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周欣的电话,小辣椒说在台湾的事情办的并不是很顺利,当地的黑帮不知怎么的听说了大批银质古董存放在瀚海拍卖行租用的仓库里,很有点虎视眈眈的味道。
我勒个擦的,哪哪都不太平,这帮家伙还准备明抢不成?
不过听周欣的口气,对方可能是想分杯羹,真的动手抢的话,那些银器不是三五个人能够搬走的。
人数一多,事情就不好办了,毕竟怎么说表面当地政府还是讲法制的。
这些事情我交代周欣不要多管,瀚海拍卖行在台湾一向有业务,不会没有应对的手段,可是小辣椒的身份特殊,拍卖行的高层都知道她和我的关系,要是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才是麻烦事呢。
小辣椒在电话里很乖巧,说自己明白事情该怎么做,她这次跟着去台湾,只是想近距离观摩大型专场拍卖行是如何筹备的,自然是多看少说话。
而且有苟延跟在身边,不会出问题的。
周欣不傻,这么些年来早就历练出来了,给我打电话也只不过是提前通个信,让我心里有数,真有瀚海拍卖行的人以此为借口跟我扯皮,我也好有个准备。
说了会甜言蜜语,我这才挂断电话。
昨天马兴华打电话来,不知从哪听说我的油船被人劫持了,老马很关心,絮絮叨叨的交代了许多。
我当时正忙着搜索费尔泰海沟,只能说今天去他那里详谈,正好午没事,我就带着陈锋去了通运大厦。
老马对我的关照那是没得说,他并不是听到了流言蜚语,而是当时在通过亚丁湾的时候,跟着军舰一起的船队里也有几艘他的船。
都是跑老了海运的人,稍稍一品味,就嗅出其中的古怪。
于是老马赶紧联系我,询问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一见面老马就关切的问:“阿阳,你的船真的被劫持了?”
这种事情怕是老马也没少遇到,没什么好隐瞒的。
“差不多一星期前的事情吧,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付了赎金,船员和船都没事,全放出来了。”
“问你要了多少赎金?我这两天看新闻,这帮海盗疯了,这段时间赎金要的很高。”
嘿,这帮海盗,为了支付我的赔偿金,就死命的勒索被劫持的船,敢情他们除了谈判的业务量增加了一点,其余的也没受多大影响啊。
“一千万美金,我的船离开之后,海盗们才开始闹腾的。马叔,您别担心,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办,所以才没敢声张。”
老马一听就笑了起来,显然,即便我当时联系他,恐怕得到的建议也是赶紧交钱救人。
“这帮海盗,兴风作浪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的船也被劫持过几次,现在他妈的竟然给我办了个特殊优惠,只要我的船在亚丁湾被劫持,不论是哪个港口,都能给船员们最好的待遇,赎金也会减少一些。
你当时要是先联系我,估计能少掏点。”
我勒个去的,看来纳班倒是没跟我说瞎话,被劫持的次数多了,果真有优惠啊。
老马在亚丁湾那边,估计会员积分累计了不少,要是办会员卡的话,也老早就是钻石会员了。
我笑着说:“这事总是难免的,我那船当时有了点小毛病,直接趴窝了,又不可能让船队等着,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也不算坏事,交了一千万,但是和索马里水兵的头目搭了点关系,以后再从亚丁湾过,就不害怕了。”
老马一听就直摇头,他说:“海盗的话不能信啊,他们说的再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咱们手里的那几个钱?万事小心为妙,要真是再有船被他们劫持,一样少不了掏赎金的。”
老马这话倒是不假,可惜他不知道我和这帮海盗是如何搭关系的,不然他就不会这么为我担心了。
我表示了自己以后绝不会掉以轻心,这才把老马糊弄过去,实在是这事没法说内情,只能骗老马了。
临走时我告诉老马,以后在亚丁湾再碰麻烦就跟我联系,我认识那个好歹是个头目,能降更多的赎金。
这么说老马容易接受一点,要是一来就告诉他在亚丁湾碰到麻烦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能被海盗释放,这会估计该嗤之以鼻,以为我在说大话。
刚从通运大厦出来,我的手机又响了,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向清闲的我怎么变的忙碌起来?
电话是苟延从台湾打来的,说小辣椒受到了点骚扰。
我勒个擦去的,这他妈谁这么胆肥,敢骚扰老子的女人!
苟延这语言快要退化的家伙,吭吭哧哧了半天才说清楚,原来今天午有人给周欣送花。
我去,这是有人要撩我家小辣椒啊。
“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吗?”我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花是花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