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并不是太大问题,昨天我已经与这家公司打过电话,说自己马有一笔数目巨大的石油运抵码头,问对方收不收?
因为有老马在前边打过招呼,对方倒是没有戒心。
油厂的负责人一听这话,不用我解释就知道是走私原油,但走私原油难道不是原油?又不是从国内偷来的,管他黑猫白猫,只要价格合理,凭啥不要?
这就是前面说过的,战略资源类的东西,只要你是从外边往回运的,大家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要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比如苟延他爹当年运回来的稀有金属矿,那就不是不被找麻烦的问题了,各部门甚至能给你一路开绿灯,最后还是现款结账。
“嘿,这天气,温度也不低,怎么就这么冷呢?”南弟一边开车一边跟我口花花。
“南安就这样子,我们老家这会都通暖气了。”我看着车窗外逐渐荒凉的景色说。
宏兴石油化工厂建在泉州郊区,离南安倒是不远,不过建厂时政府已经开始重视环保,被撵到了荒郊野外。
“老板,你说他们会压咱们的价钱吗?”
“压价是肯定的,就看他们怎么压了。不过据老马的情报,他们销售没有问题,原料常年不足,想要发展,要提高效益,就不敢跟咱们乱来,毕竟周边的石油化工厂可不少,没了他们咱们可以找别家。”
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就有自己的预料,倒也不会纠结于自己的原油被压价。毕竟没有配额,其中的麻烦还是很多的,自己没本事或者不想麻烦,那就得让出一部分利益。
实在不行我就把原油卖给外国,稍微回去一点儿,可以卖给越南、菲律宾。往来一点,就可以卖给樱花国、韩城,手里既有原油,又有油轮,还怕没人买?
转眼到了宏兴石油化工厂的大门,因为提前联系过,门卫核对了车牌之后就放行了。
车停在办公楼前,我刚下车,就有人笑容可掬的迎了来,开口一介绍,原来是油厂的厂长,叫吴语衡。
吴厂长三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想着一展雄心壮志的年龄,看来今天的生意好谈了。
回到吴厂长的办公室,刚刚坐定,我就直接开口询问:“吴厂长,你们宏兴厂能吃下多少原油?”
没打算浪费时间打太极,这帮国有企业的管事人一个个都是打太极的高手,真要是搭腔,估计午饭就得让吴厂长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