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捉妖人的远去,这条街上的百姓才慢慢的离散开,白柳儿将支在窗户上的木棒拿掉,关上了窗户。
“奴家还是第一次看到捉妖司的人,以前倒是经常听说,如今见到却才知捉妖司的大人们看起来好像个个都不简单啊。”白柳儿感叹道,声音温婉如水。
嘴上说着,白柳儿转过身子,却没有注意到站在身边的陈元良,后者只感觉到一团柔软碰在了手臂上。
真·肉蛋冲击。
两人顿了顿,白柳儿的脸上瞬间升腾起一抹绯红,眼波如水。
而陈元良却是意犹未尽,微微闭着眼回忆着刚才的感觉,片刻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一副我好了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响起的敲门声缓解了屋内的尴尬,白柳儿起身将房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正是她的贴身丫鬟,丫鬟的脸色有些焦急,凑在白柳儿耳旁低声轻语。
后者眉头微皱,随后微微点头,示意丫鬟下去。
陈元良将这一切放在眼里,端起茶杯朝着嘴里灌了一口香茗,哪知道茶水是白柳儿刚刚才斟上的,烫的他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有什么事吗?我看你愁眉苦脸的。”
白柳儿将散乱的头发捋在而后,“只是一些麻烦的小事而已,不劳陈公子挂念。”
既然白柳儿不说,陈元良也懒得搭理,自顾自的喝着茶吃着糕点。
不过白柳儿说的事情,显然不算小事。
陈元良一块糕点憋在嘴里还没咽下去,门外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足足有四五个人,直直的奔着白柳儿的房间来的。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碎落的木头屑溅了陈元良一身,他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一个青年,面色有些苍白,眼圈暗黑,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表现,此时正有些吃力的站在门口,眼神朦胧,探着个脑袋进来想要寻找什么。
在他身后,跟着面色焦急的老鸨,想要将青年拦下,却被几个壮汉拦在一丈开外。
老鸨焦急道:“哎哟,张公子,柳儿今天身体确实不舒服,要不然您再看看其他姑娘吧,只要你看上了哪个姑娘,我一定让她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张公子有气无力的靠在门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好你个贱东西,这就是你说的身体不舒服吗?那怎么还在房间里面陪男人?”他指了指房间里的白柳儿,又看了看陈元良,反身对着老鸨就是一巴掌。
老鸨捂着脸上的一个手指印敢怒不敢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触了霉头。
张公子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来到白柳儿身边,伸出手想要把白柳儿揽在怀里,后者眉头微簇,不动神色的躲开了。
“张公子,还请自重,柳儿卖艺不卖身。”
张公子一下子扑了空,面露不虞,又双臂张开了一点朝着白柳儿扑了过去,想要故技重施,只不过他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又哪里抱得住灵活的白柳儿呢。
白柳儿下意识的想要扭开身子,眼角却瞥见了坐在板凳上老神在在磕着瓜子的陈元良,眼珠子转了转,身子扭了一圈后一下子来到陈元良的身后。
张公子醉醺醺的眼神里出现了四个人,他凭着感觉向前一搂,搂入怀中的却不是期待中温软的香躯。
这番动作吓了陈元良一跳,身上立马泛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试想一下,你还在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一个男人抱住了,换谁也会倒胃口,陈元良连忙将这位张公子推开。
回头看了看始作俑者白柳儿,后者媚眼如丝,嘴角带笑,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把祸水东引。
“这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小爷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最后几天在京城的日子,就是单纯的吃吃酒而已,还能遇上无妄之灾。”陈元良内心感慨道。
这位姓张的公子被陈元良一巴掌推开,整个人蹬蹬蹬的在地上退了几步,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他哎哟哎哟的叫唤。
“狗奴才,你竟敢推我?今天少爷我定要你好看。”
门口站着的几个家丁奴仆一看自家公子摔在地上,立马焦急的上来把他搀扶住,同时一左一右的堵住陈元良的退路。
张公子不耐烦的甩开家丁的搀扶,嘴里面不停地骂着没用的东西,说完又摇摇晃晃的朝着陈元良走了过去。
“你这个狗奴才,今天不给你长点教训,不知道少爷我姓甚名谁。”
一而再被辱骂,陈元良火气也冒了上来,他一把抓住这姓张的头发,将其脑袋拽在桌子上,两只手左右开弓。
“让你装逼,让你装逼,让你装逼。”
啪啪啪~
张公子细皮嫩肉的,哪里遭得住陈元良疯狂打脸,片刻后双脸已经肿胀了起来,嘴里含不清的说着话,不过陈元良一句也没听清楚。
几个家丁见此大惊失色,上来想要拉开陈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