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人就看到一个影子,不过从那影子就可以看出来,那人被绑着,还不停地在发抖或者说是在挣扎。
“李主任,这到底咋回事啊?”我问道。
李达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让了一圈儿,也就是朱大年接下了烟,我跟沈越都不抽烟。然后,那李达给朱大年点,自己也点一根,他深深地抽了一口。
李达叹了口气说道:“这不刚才开挖路基吗,工程赶得紧,想着白天晚连班倒。谁知道挖着挖着,机器的履带就陷了进去,用别的工程车带了绳索都拉不出来,下边好像是被啥卡住了。屋里边的小黄就是那挖掘机的司机,车子出不来,他就车驾驶室下来了。本来我准备过去问他啥情况的,谁知道他来就掐人,两位杨师傅,您看看我这脖子,就刚才掐的,不是几个弟兄们把他给拉开,我这条命没准就搁这儿了。”
李达脸色很是难看,他指着他脖子,脖子的确有手印,青紫色的手印,很明显。说也奇怪,我盯着那手印就觉得咋看咋不对劲,好像普通人不管怎么掐也不可能出现这种青紫色的手印,咋看起来就跟中毒了似的?
“没别的了?”我问道。
“刚才那几个兄弟把小黄给拉开,咋喊他都喊不过来,还张牙舞爪的想要咬人,唉,没办法就把他给绑了。”李达叹了口气说道。
按照李达的讲述,被他们关在屋里的人好像是中了邪。在我们村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我也亲眼经历过几次。没觉得多么害怕,我倒是有些担心李达脖子的那个青紫色的手印,李达说话的时候,我又仔细地看了一下,觉得那手印好像有点小,甚至有点像是小孩的手印。
我看着李达,问道:“李主任,您的脖子没事吧?”
李达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事,您还是先去看看小黄同志吧,唉,杨先生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李主任,您放心,这事我和我老爹都会尽力办的!”我这话也是让李达吃颗定心丸,这人看起来倒不是什么坏人。
李达点了点头,就带我们过去。
到了门口,他似乎有些犹豫,门锁着,他回头看了看我,似乎在请求我的建议,我直接对他说道:“没事,开门吧!”
李达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开门的时候,他的手都有点哆嗦。
他开门的时候我从窗户朝里边看了一眼。
我看到一男的背靠台灯的旁边,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出头模样,被绑得那叫一个结实,嘴里边还塞着一卷毛巾。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门这边的动静,挣扎地就更加带劲儿了,脖子的青筋都起来了,看起来真有点儿吓人。
之后,我跟沈越俩人都进了屋,朱大年和李达就在外边等着,我过去把门给关,不是怕他们看到啥,而是担心沈越会露馅。
回头看着沈越,我低声问道:“这事你咋看?”
“中邪了呗,咱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我看了那边的风水,那地方也算是块儿风水宝地。他娘的那挖掘机绝对是掉在了一个墓坑里边,这人身的保不齐还真就是那墓里边的正主,要不我问问看?”沈越分析道。
“问问?”我疑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看病讲求望、闻、问、切,咱这跟看病差不多,我也得问!”沈越一高深的样子说道。
小黄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沈越能问出个啥,我就点头,示意他问去。
沈越走到小黄的前边,他看着小黄以一种奇怪地语气说道:“敢问阁下何人,与宿主有何仇怨,他身又所为何事?”
沈越的样子还真就跟跳大神一样,也的确是那种语气,不对那小黄则一直是龇牙咧嘴的,沈越问了几遍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就有点儿急了,他冲着那小黄怒道:“卧槽,你丫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是茅山道士,让你尝尝本大爷的童子血!”
说着沈越还真一口咬破了他的中指,鲜血直接流了出来,我还以为沈越这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这次倒还不墨迹了。
沈越伸出中指一把点在了小黄的眉心,那小黄的额头冒出一股青烟,立刻就翻了白眼倒在地。
随之,后边的屋门发出咣当一声,一股阴风就将门给刮开了。
小黄倒在地便没了动静,沈越伸手在小黄的眉心之处摸了一下,他说道:“他娘的真狡猾,给丫的跑了!”
刚才的一阵阴风肯定就是那东西,我一想糟了,现在李达和朱大年还在外边。
回头就朝门外跑去,朱大年和李达则走了来,那李达紧张地问道:“小黄他咋样了?”
我四下看了几眼,没有找到刚才逃走那脏东西,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它能逃到哪儿去?不过,外边冷嗖嗖的,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好像在周围缠绕着,我就说道:“小黄没事了,大年伯、李主任你们俩没事吧?”
朱大年摇头,那李主任说道:“没事,都好好的,刚才那门咋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