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手里的那些照片,我不由得觉得奇怪,照片那个人的背影跟我爷爷很像,他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棺材铺当中?
这又让我想起了爷爷去世的时候,老爹对我说的话,总有一天我还会看到我爷爷的,他的去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而已。我当时甚至觉得老爹的话是在安慰我,但是之后的一些事情渐渐地让我觉得,那不单单是安慰的话,或许是真的。
比如照片的人,我现在甚至非常急迫的想要见到那个棺材铺的老板,也急需确定照片那个人的身份。
如果真的是我爷爷,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到他。
想到这里,我就加快了步伐,从古街最为繁华的地方,一直向东走,前边能够看到一座鼓楼,这附近就显得十分的冷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使然,总感觉后背直窜凉风,可能是因为沿街一个个寿衣花圈纸扎店、骨灰盒棺材铺啥的,不过这些店其中有好多都是大门紧闭。
那些店的店名,与我老爹手那张名片的棺材铺名字都无法对照起来。
我老爹甚至前去敲了几家的门,一直都没有人回应,好不容易敲开了一家,店门里边伸出一张老太太的脸,脸沟壑纵横,她那声音沙哑的问道:“要骨灰盒、花圈还是寿材?”
冷不丁的从漆黑的屋里边伸出这么一张脸,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旁边沈越也咽了口唾沫,估计也被吓得一愣。
我老爹倒是淡定,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黑色的名片,他问道:“老人家,您知不知道这家棺材铺子在哪儿,我们几个找了半天都没见这条街有啊!”
“你给我看这个也没用,我一老太太不识字,你们走吧,买寿材花圈骨灰盒的话就进来说话!”老太太说道,她那一双小眼睛盯着我们溜溜的转,让我在那一瞬间就想到了在揦子坡时候遇到的黄皮子精,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老爹开口还要问,木头门咣当一声就关了,里边甚至还闩了。
老爹再怎么敲,里边也再没有反应,我老爹就看着那张黑色的名片,继续问道:“大娘啊,这个叫做林记棺材铺,您有没有听说过?”
里边没有任何回应,老爹也只好放弃。
“我说小凡他爹啊,您这么问人家会告诉你才怪呢,这不摆明了是林记棺材铺抢生意嘛!”沈越说道。
我觉得沈越说的没错,谁也不愿意把生意让给其他家啊。
不过,正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后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还没有回头,就又是那种沙哑地声音说道:“你们这是要去林记棺材铺啊,我听说过这个棺材铺,不过不是我老太太要抢生意,我还真只是听说过这个棺材铺,具体在哪儿这条街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不过,你们倒是可以过去鼓楼之后,继续往东边走走看,找不找得到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大娘了……”老爹立刻回头道谢,但是话说了一半就没了,我有些奇怪,回头看去,发现刚才那棺材铺根本就没有开门,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老爹甚至还过去敲了敲门,里边没一点儿回应。
还真是个奇怪的老太太,沈越也说道:“卧槽,这大白天的,我咋感觉这条街的都鬼气森森的?”
“别自己吓自己,你还是茅山道士呢!”我对沈越说道,不过,我也感觉后背寒气直冒,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就会起来。
沈越看了我一眼,一声冷笑,他说道:“我茅山道士,你还阴阳师呢,你拿镜子好好瞧瞧你那脸色白的,跟擦了粉似的。”
老爹径直朝着鼓楼那边走去,我也不跟沈越贫了,沿着青石古街跟了去。
老爹一边走,一边对照名片的地址,一边自言自语,东十八胡同十三号。找了半天,连那什么东十八胡同都找不到,更别提那十三号了。
在那些古老建筑中间,有好多胡同口也就一米多宽,我们左右找了很久。后来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能够找到东十七胡同和东十九胡同,就是找不到东十八胡同。反复来回,几乎每条狭窄的小道都看了就是找不到。
沈越从我老爹的手拿过那张漆黑的名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他才说道:“小凡,咱不是被那宋文彪给耍了吧?”
“就他那样耍咱们,他应该没那个胆吧?而且,耍咱们对他也没啥好处啊!”我说道。
“也是这个理!”沈越说道。
“凡娃,把照片拿出来看看!”老爹提醒道,我将口袋里的照片给拿出来,老爹接过去仔细地看,然后与周围的环境相对照。
我这才意识到,老爹这是在找照片的环境。的确,我之前一直盯着那个类似爷爷的背影看,从来都没有仔细去看照片周围的环境。
看了一会儿,老爹指着照片一个小旗帜一样的店招牌说道:“你们看,马记膏药店,就在那边,这个地方应该没错。”
我仔细一看一对照,还真是,我们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