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课时,黑板之一共呈现了三十二幅画作,占据了四片黑板,呈现在教室中的一众人眼前。
齐白石的虾图,达芬奇的蒙拉丽莎,最后的晚餐,梵高的向日癸,第一步,米开朗琪罗的创造亚当,毕加索的梦等等。
无一不是知名画家的作品,绝大部分的画作,哪怕对绘画一窍不通的人也听说过画作的名字。
最后一副画画完,张凡手中的粉笔正好用尽,转过身,淡淡的扫了教室中众人一眼。
这一刻,众人看着张凡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只觉得张凡高大无比,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这么多画,其中一半以难度都非常大。
别人一个小时,甚至一天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作品,张凡几分钟就画完了。
最为关键的是,还那么逼真,灵动,栩栩如生,一花一草,一个简单的微笑,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画的极为到位。
“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张凡对戴芳道,“你不会扣我的学分吧?”
“啊?”戴芳盯着黑板的画作,出了神,听到张凡的话,回过神,“不会,不会,你有事就先忙去吧。”
张凡扫了眼座位前排,徐璐的位置,轻笑了声,出了教室。
那样的目光,令徐璐甚为愤怒,又很羞恼,张凡那个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她。
随手就画出几十幅画作,就连从法国巴黎美术学院留学回来的戴芳都看的惊住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懂美术,不懂画作?
可笑徐璐刚才还取笑张凡,说张凡不懂美术,是在吹牛。
不过,徐璐虽羞恼,但对张凡也生气了愤懑之气,张凡刚才那样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无知。
她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眼神看过,徐璐忍不了。
突然,徐璐想到了什么,脸的愤懑之色瞬间转变为惊喜,大喊道:“你们别忙着赞叹,你们难道都忘了吗,我刚才让张凡将书本所有画的来历都说一遍,可他却没说,只画了几十幅画,就匆匆走了。”
“他这分明是怕了,怕我问他,他说不出来丢人。”
徐璐的话,并没有引来多少附和声。
“你说错了,他并非是怕了,而是不屑说。”讲台方,戴芳看了眼徐璐,脸有不喜之色,这个女学生有点胡搅蛮缠了,“你如果看过发下来的书本,就会发现,黑板的这些画作,全都是按照书本的图片顺序来的。”
“这位学生,是个天才,他早就已经看过书本了,并且将书本中的画作记了下来。”
“绘画的过程中,他并没有再看一眼书,就这份能耐,还需要再将每幅画的来历说一遍?”
“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没错,你对人家有意见,也不能这么颠倒是非吧,心也太歹毒了些。”有学生对徐璐也看不惯,有了意见,“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徐璐脸色涨红,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下课铃声响起。
“这些画不能抹除,要留下来。”戴芳没走,一直等到下节课的任课老师到了后,她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