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找死吗?
看着冲着南郑城墙上不断吆喝的步兵们,黄龙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按照书里先生的说法,自己这算不算骑上老虎了?
黄龙想到这转过头跟后面的一个亲卫说道:“老四,拽个婆姨过去,给他们添添火。”
那名唤“老四”的亲卫听到这眼前一亮,便打马去了后面,没多久就回转过来,马背上驮着个赤条条的妇人,趴在马鞍上死命的哭闹,老四抓着妇人的头发哈哈大笑,那妇人哭闹越大,他笑声也便越大。
奔到距离南郑县城前面两百步的地方,他将妇人拽下马背,立时来了个剑及履及。
城下的吆喝叫好,城上的唾骂混成一片海洋,老四起伏的愈发用力。
千样人有千般心思,距离洋县不远的一处村庄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庄户人家辛苦,轻易不点灯上蜡。
柴朗坐在条凳上,看着那如豆的油灯,心思有些恍惚。
现在田地里正式下力的时候,柴朗天未亮便给媳妇从床上叫起来,背着锄头镰刀下了地,那个时候鸡都没有叫,舅子还在炕上睡觉。
他已经困得不行,看着那一盏油灯只觉得眼睛干涩,想登时倒下睡觉,但是看着前面嘿嘿笑得老丈人。
柴朗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那一点困意也不敢提起来。
老丈人取下烟袋锅,将那点火星在桌上磕了磕。
“祠堂那边大概就是这样,干上三年乡兵,五十两银子那就稳稳的拿在手上,远的不说,二十亩地那是手拿把攥的。”
“我的爹,咱家可没有二十亩地。”
小舅子拿着个鸡子儿在那里慢慢地剥皮。老丈人爱怜地在亲儿子头上拍了一下。
“屁话,我跟你爷爷忙了两辈子也就攒下十亩地。”老丈人笑眯眯的:“这几十年只看见侍郎家吃肉,可算赶着他们吐出来些了。”
“可是三秀才不是说了么,只有一个儿子的不让参加乡兵。”
柴朗看了看自家媳妇,那女人也在瞧着她弟弟。
“这不是有咱女婿呢吗?”老丈人笑眯眯的看着柴朗,手里往烟袋锅中塞了一把烟草。
“是吧,姑爷?”
柴朗低下了头,然后点了点。
“嘿嘿,好姑爷。”老丈人吐出一个烟圈:“我特意问过三秀才了,上门女婿他们也收,总归都是咱们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