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火,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黑岛赤堂的脸颊,少年呆滞的眼神微微一凝,以不似他这般年纪的矫健身手,操起钢刀,大声一喝,往前劈去。
“九九六!”
“九九七!”
“九九八!”
“一...一千!”
仿佛用去所有的力气,黑岛赤堂面色狰狞着嘶吼出最后一句,身体失去支撑,以刀撑地,双膝跪在地上艰难地大喘气。
这时候,从林子后走出一位三十几岁的女性,体态婀娜,脸型圆润,五官线条柔和,额头上还带着木叶忍者的护额。
黑岛赤堂微微转过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随即想从地上站起来。
女忍者一个瞬身出现在黑岛赤堂身旁,一只手毫不费力地将他搀扶起来。
“母亲大人!”黑岛赤堂尊敬地低下头,屏住呼吸,两条手臂微微颤抖,一副快要力竭的模样。
黑岛优真平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家儿子惶惶的眼神中,嘴角一撇又很快隐去,沉声说道:“今天辛苦了!”
黑岛赤堂内心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严肃而庄重说道:“母亲,我一定会成为像你这么伟大的忍者的!”
优真似笑非笑地望着黑岛赤堂,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我相信你!走吧,回家!”
说罢,优真便往家的方向冲去,一刻都不带停的!
“我擦!”黑岛赤堂心里暗骂一句,急忙跟上母亲的步伐。
......
黑岛赤堂,今年八岁,前世来自一个蔚蓝色的星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当他带着迷惑的眼神降临在一个女人手中后,生理上的本能迫使着他大叫。
“哇!哇!哇哇哇!”
护士停下拍打屁股的手,欣喜地望着瘫在床边的黑岛优真,喜声说道:“夫人,是个强壮的男孩。”
当黑岛赤堂被递到自己母亲面前时,他喉咙如同被命运之神扼住一般,停止了哭泣,小小的眼神中充满了麻木、疑惑、绝望。
自己这是重生了?
“夫人,这孩子真乖,只要到了母亲这就不哭,以后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护士羡慕地说道。
黑岛优真温柔地望向怀中自己的孩子,点点头。
几个小时后,既来之则安之,黑岛赤堂嘴巴上叼着东西晕乎乎地睡着了。
......
回到家后,黑岛赤堂此刻是真的精疲力尽,望着已经开动饭菜的父亲母亲,黑岛赤堂草草地换了身衣服就坐上饭桌。
不同于长相可爱的母亲,父亲黑岛穆是一个长相秀气,浑身散发出一股骚骚的文艺气息的大叔,像极了前世中在酒吧驻唱的流浪歌手。
听父亲说过,他在很多年前也是一个有实力的忍者,因为在第三次大战中,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完全康复只能退役。不过因祸得福的是在受伤的时候与同在病床的母亲相识相爱,最后一起踏上婚礼盛堂。
黑岛赤堂对父亲的这一番话表示过质疑,不过在母亲望向父亲充满爱意的眼神和父亲充满爱意的铁拳下,打消了疑惑。
“赤堂,今天的练习怎么样?”父亲夹了一筷子黑岛赤堂最喜欢的烤肉给了母亲。
黑岛赤堂僵硬地点点头,答道:“很好。很好。”
“明天你就要上学,练习别太过度,注意好身体。”
“要嘚!要嘚!”黑岛赤堂看着母亲又夹了一筷子自己第二喜欢的乌龙炒面给了父亲,再次僵硬地答道。
不愧是忍者出身,就这一筷子能夹半盘菜的功夫,就值得黑岛赤堂细细品味。
忍者总是在竞争中成长。虽然黑岛赤堂还是个忍者候补,但在餐桌上,与夫妻二人的交手,黑岛赤堂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性。
吃得七分饱,作为餐桌上最后一人,收拾碗筷几乎是黑岛赤堂的日常。自从黑岛赤堂自己学会扒饭,黑岛一家就诞生了饭桌上最后一人要洗碗的规矩。这一度让黑岛赤堂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但是看着镜子中无比帅气的脸颊,黑岛赤堂总会自我安慰到,就当做是给这张脸一个面子吧。
黑岛赤堂在厨房洗碗的功夫,黑岛优真就拉着顶着一张苦瓜脸的黑岛穆往房间走。
“老婆,这也太早了吧。”
“早什么啊?这种事情自然要要早做越好!”
“嘶....”黑岛穆倒吸一口凉气,老婆跟自己结婚如果没谎报年龄,现在应该四十不到吧。
当黑岛穆看到老婆搬出议事用的小木桌后,提起的心一下子又放了回去,提起笑容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客厅说啊?”
黑岛优真大大咧咧地坐在榻榻米上,却又正色说道:“在这里说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关于你儿子的事。赤堂应该是觉醒了感知能力!”
“真的吗?”黑岛穆猛然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