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梦魇里的一切都如同亲身经历,梦境与现实都衔接得那么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我有些愣愣的问道,“那胡员外的千金……”
长溯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回答,“死了。但我已经元凶是谁。”
“啊?”我又愣了。
梦魇里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吗?那长溯还是在吃馄饨的时候给我脖颈里塞雪了。脖颈背后的一个穴位最易受寒,我那时候快冷成了筛子。
“你回来后便受了寒,发起了高烧。”长溯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一贴,然后就收回去了,“看来已经好了。”
我总觉得长溯是在骗我,所以才扯出我发高烧这么一个谎来。即使我再怎么体弱,也绝不会真的像凡人一样那么容易就生病。
但我看长溯的神情十分淡定平静,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模样,我就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了。
不管我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梦魇之中,然后又同长溯一起在梦魇之中经历了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但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了果经常说的因果和缘分吧。
我问道,“既然已经元凶是谁,那我们要去抓吗?”
“等寄踏同其嫆。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想起那碗已经冷掉没吃几口的馄饨,总觉得可惜。现下长溯正好在问,倒是可以弥补上了,“陈记馄饨。”
长溯点了点头便真的要去买馄饨了。
我垂下了眼睛,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袖子里扒拉了好一会儿。然后我看着手中的簪子和香囊有些出神。
我如愿吃上了陈记馄饨的馄饨,果真好吃。寄踏和其嫆也如长溯的愿很快就来到了,当时我和长溯正又在陈记馄饨的摊子上,刚点了两份,见他们俩来了,便又加上了两份。
于是我们四个就边吃馄饨边聊。
我有些奇怪,“当沾师兄和崎吾师姐怎么没同你们一起来?他们是不是偷偷溜回去了?”
寄踏叹了口气,其嫆倒是先开了口,“被妖抓去了呗,听说当沾还要同那只妖成亲了。过不了两天,我想他们就是夫妻了,我们还要去随份子钱。”
啊这,当沾和妖成亲了?我觉得我有些裂开。
“别听其嫆乱说。我们是一路查着鸢尾的线索前行的,然后就碰到了元凶,是只鸢尾花妖,功力十分高深。见敌不过我们四人,她就把当沾和崎吾掳走了。我们接到长溯的信息时,还正在商量怎么去救他们俩。”寄踏吞了一口馄饨,“现下正好,我们一起去吧。有长溯在,他同我联手,又有你们在一旁协助,救出当沾和崎吾想必问题不大。”
啊,我在心里感慨,不知道长溯的神力究竟有多强大还是多弱,碰到功力高深的妖竟然也只是联手即可。想必这妖也不是特别厉害。
“我看我们何必去救,当沾和崎吾在那里好吃好喝得紧,那鸢尾花妖可是喜爱极了当沾。”其嫆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道,“寄踏师兄竟然被当沾师兄比了下去,哈哈哈。”
长溯拍了拍我的脑门,“吃你的。”
我摸着脑门怨念的看了一眼长溯,然后低头乖乖的吃馄饨。
寄踏略微苦笑,“我同其嫆潜伏进鸢尾花妖的巢穴过,她对当沾和崎吾的确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我怀疑,她同因空佛祖有些恩怨,并非真的是对他们好。”
“嗯?”我懵然的抬头,“这和因空佛祖又有什么关系?”
寄踏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只是猜测。当她听到我们说起因空佛祖时,的确神情已经开始不对劲儿。我想,或许是因空佛祖成佛前的一段孽缘。”
我想起了果曾经同我说过的话,不禁将嘴里的馄饨咽了咽,“因空佛祖成佛前,长在他蒲团前的那一株花,不会就是那只鸢尾花妖吧?”
长溯转过头来看我,目光认真,还有我看不懂的其他情绪,“你怎么知道的?”
我:“了果告诉我的呀。”
长溯便收回了目光,我竟然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遗憾,甚至是失落。难道长溯同那只鸢尾花妖,或者说因空佛祖,都有些渊源?
寄踏却点头道,“极有可能就是那只鸢尾花妖。”
“哦,怪不得呢。身上那么重的怨气,即使曾经日日夜夜都听着因空佛祖的诵经声,也没有洗掉。看来当沾和崎吾真是凶多吉少。”其嫆将最后一个馄饨咽下肚子,然后喝了口汤,意犹未尽。
其实我觉得鸢尾花妖挺奇怪的,在九天上界只杀神君,在下界人间却不管是谁,胡乱的杀,看中了就丢去一株鸢尾。
我们吃完了馄饨,就去客栈稍微休息了一下。不过说起我把一整袋黄金都给了掌柜的的时候,其嫆很不客气的嘲笑我道,“要我,我就去那些个腌臜地包个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比这儿舒服。”
我懵了懵,“腌臜地是什么地方?”
“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