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牧野从蒙蒙中醒来,身旁躺着妩媚诱人的白骨夫人,对方只穿着贴身的亵衣,紧紧的抱着自己。
而他身上也只剩亵衣,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昨夜白骨夫人只是抱着他睡了一夜,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徐牧野已经可以笃定传闻有误,白骨夫人绝不是哪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知怎么地,徐牧野二目望天,心头竟隐隐有一丝失落。
白骨夫人也醒了过来,用力缠住徐牧野的腰身,吐气道:
“徐大寨主,昨夜睡的可好?”
“有白夫人贴身相伴,如坠香风云雾,自然睡的好。”
徐牧野猜不透对方的意思,只能一味奉承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般好了,以前夜夜噩梦,总能把我惊醒。”
白骨夫人喃喃道。
“只是若徐大寨主的呼噜声能再小一点,就更好了。”
徐牧野面色一僵,心里只怪喝多了酒,忙扯开话题,道。
“昨日我说的那个抽成法,白夫人觉得如何?”
“我答应了,这几日我就会派人放出消息,吞骨寨和黑灯寨结盟,以后商队要过米仓道前五十里,各需给两寨五十出一。”
“到时候若有其他不开眼的小山寨坏了规矩,夫人不要心慈手软才好。”
徐牧野又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如今虎贲投奔了伏虎山,伏虎山林清风自号镇三山,可我知道这厮是一个自以为是、小肚鸡肠的人,你要小心,若他为了虎贲交心,说不准会替老鸹寨出头。”
白骨夫人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阖闭双目道。
“嗯,我记住了。”
徐牧野点了点头,下了床,见白骨夫人又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他,隐有不舍,不由一笑,道:
“伏虎山虽说号有三千贼兵,其中不过一千精壮山贼,吞骨寨和黑灯寨如今也有近五百贼兵,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
“嗯。”
白骨夫人乖巧地嗯了一声。
徐牧野顺着小路回了山寨,刚刚打开寨门,便见柳三娘子端坐在木椅上,满脸寒霜,旁边的小几上还搁着一柄手刀。
“昨夜有美人相伴,可还过的好?”
柳三娘子冷冷问道。
徐大寨主眉头一跳,心知不妙,忙道:
“夫人不要误会,昨夜我与白夫人商谈一夜未眠,已和吞骨寨结成同盟,以后商队要过我二寨底下的山道,必须五十出一,这规矩对两寨来说,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商谈一夜?”
柳三娘子面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容,陡然起身,将小几上的手刀抛给徐牧野。
“你已经几天未曾练剑了,今日我来与你切磋,看看你这几日功夫长进如何。”
说着自己拿了一柄竹剑。
而后整整一个上午,黑灯寨里都是徐牧野的惨叫,寨墙上的贼兵都不敢回头去看,不知道自家寨主的压寨夫人竟然这般厉害。
即便徐牧野持着铁刀,柳三娘子持着竹剑,也不是对手,反倒被追的满山寨乱跑,直到最后徐牧野放弃挣扎,干脆躺在地下,说自己认输了,叫对方要打便打,不必寻什么切磋的借口折磨自己。
还说自己真的与白骨夫人是清清白白,若是不信就去吞骨寨问白骨夫人。
柳三娘子望着徐大寨主无赖的模样,隐隐闪过一丝笑意,又冷哼一声,道:
“若有下次,我手里的可就不是竹剑了。”
而后将竹剑丢在徐牧野怀里,施施然走了。
徐牧野望着柳三娘子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原本身形痩削的柳三娘子,这几日竟然丰盈了几分,尤其是腰身处,隐隐凸起一团,都有了小肚子。
莫不是山猪肉吃多了?
徐牧野做贼心虚,又怕柳三娘子再找自己的麻烦,忙叫屠黑虎领了五十来个亲卫,去往岭下,美其名曰,练兵。
五十来个贼兵浩浩荡荡的朝岭下行去,刚刚到了山道上,便见一个女子立在道边,身旁还立着一副担子,左右各挑着一只竹箱。
左边竹箱上头摆着许多碗筷,另一只竹箱上摆着一只黑锅,地下摆了三块顽石,垒成一座简易的石头灶。
女子抱起小巧的铁锅,正欲将之放在灶上。
徐牧野一脸呆滞,怎么回事?做生意做到了黑灯寨头上?这还了得?
“寨主,这女人好大胆,不知这黑面郎岭是咱们的地盘,竟敢在此叫卖,让我掀了她的担子,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屠黑虎主动请缨。
“算了,不过一介弱女子,为了生计糊口,咱们也不难为她了,任她在这里摆吧。”
徐牧野还是心软了,对方只是一个尽力活命的弱女子。
头一次见米仓道上有人摆摊,徐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