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只见邵匡将砚台旁边,盛着水用于润墨的杯子提起来,一把倒掉,而后抽出腰间那把出征前女帝御赐的长剑,对着自己的手掌狠狠划出一刀。
瞬间,鲜血之流。
邵匡握紧拳头,悬停在那杯子边,血液凝聚成一条细线,落入杯子中,不过片刻,就已经盛了满满半杯的人血。
瞧见差不多了之后,邵阔将身后披着的,女帝亲自给他披的大红披风狠狠撕出一条长布,缠在伤口,胡乱包扎,而后赶紧趁着杯中的血未曾凝固,另一只手提起毛笔,沾了血水,迅速书写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位没正儿八经过学,只能在私塾门前偷听的年轻将领,是肚子里真没文采,还是已经气得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句子了,写下来的写书只有几个很明了的字:
‘陛下,军中无粮,马匹无草,此战亦可大获全胜!劳烦陛下帮我转告几个人,那几个扣我军粮的老东西,给我记着,等我回去了,要用他们的人头,祭奠这些死去的弟兄!’
写完之后,装入信封当中,扔给一个山羊胡子的那位将领,说道:“八百里加急,管他跑死几匹马,后天早,我要让它出现在皇宫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