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横刀于胸口,谨慎的提防了起来。
“头!”
只见王伯当随性而为喝了一声,手中弓弦应声弹出,狼牙箭闪电般飞出。
“呀!”
看着狼牙箭迎面而来,赵虎立马提刀劈去,可是挥刀去劈的时候,却还是慢了一步,本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哪知这长箭正中自己头盔上面的红缨。
“当!”
一声撞裂声起,无数红缨飘落,从头顶落了下来,一丝接着一丝,渐欲迷人眼。
“喉!”
王伯当又轻喝了一声,不知何时,一支狼牙箭再次横空而出,向着赵虎咽喉而去。
赵虎连忙拨开眼前的红缨,只见一支狼牙箭已经抵在了自己咽喉上。
“啊……”
赵虎大声惊叫了起来,可是声音却嘎然而止了,狼牙箭已经没入咽喉,穿透而出,留下一个血洞,鲜血如喷泉一样,洒了出来,凄凉无比。
赵虎在马背上挣扎了一下,便翻身滚落下马,就此沉睡在坠龙坡下。
幽州军阵,鲜于银见赵虎也不敌,不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接连失利,让幽州士卒的士气也如同进了三九寒冬,消沉低迷。
“为今之计,只有强攻了!”
鲜于辅策马缓缓来到鲜于银身旁,沉声道。
斗将是没有希望了,也只有以多欺少。
“可令五千骑兵为先锋,去试探一下!”
鲜于辅又谏言道。
鲜于银没有多想,当即点头应允,随即高声道:“传令,前军骑兵冲锋!”
“诺!”
号令兵闻令一展手中长旗,旗帜随风而动,猎猎作响。
前军的五千骑兵闻令而行,五千匹战马奔腾相向,两万只铁蹄在大地上来回敲击,泛起滚滚雷声,一波接着一波。
看着激流奔进的幽州骑兵,王伯当奋然不惧,又抽出五支狼牙箭,扣在弦上,随手抬弓,攒射而出。
“嗖!”
“啊!”
羽箭破空声起,接着便有人惨叫而落,一声接着一声,足足响了五声,箭无虚发,跑在最前面的五名骑兵小将,无一生还。
王伯当轻喝了一声战马,那马儿会意,反身而回,慢慢悠悠的走着,全然不惧身后的千军万马。
与此同时,王伯当将箭袋中最后4只狼牙箭抽了出来,于马背上回身射箭,又射翻了四名幽州骑兵。
幽州骑兵越来越近,离坠龙坡头只有五百步的距离了,只消冲上缓坡,便能一举将辽东军大营给摧毁。
就在此时,李勣伸手向前一招,管亥内心大喜,连忙匹马单刀来到斜坡上,长声喝道:“青州营,出击!”
突然,空无一人的斜坡上,不知何时,从地下钻出来无数人头,正是管亥的青州营,这些伏兵一早便埋伏在事先准备的伏兵坑中,个个手持长弓,神色冰冷的注视着奔来的幽州骑兵。
“放箭!”
管亥将手中的长刀向前狠狠斩落,五百名弓箭手随即弯弓搭箭,将手中的利箭射出,纵横交错的利箭瞬间便放到了三四百骑兵,将激流勇进的幽州骑兵来了一个当头棒喝。
“再放!”
又是一阵箭雨齐降,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又倒大霉了。
“再放!”
三通箭雨之后,幽州骑兵在付出近千骑兵的代价之后,终于冲到了弓箭手一百步的距离,胜利就在眼前。
“杀呀!”
领头的骑兵校尉长声喝道,凶神恶煞的挥着手中钢刀,恨不得现在就从这群贼子头顶上踏过去,将他们纷纷碾碎。
近了!
更近了!
只有五十步的距离时,突然管亥一声长吼道:“竖盾!”
“起!”
一面面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大盾被悄然被竖了起来,立于事先准备好的土坑中,一面接着一面,瞬间组成了一道墙壁。
面对突然竖起来的墙壁,幽州骑兵们顿时傻眼了,一个个使劲勒紧缰绳,想要喝住战马,可是如此短的距离,这战马又如何能刹得住脚,纷纷撞了上去,撞的人仰马翻。
盾牌后面,一支支长矛伸了出来,对着幽州骑兵就是一阵乱捅,管他是人是马,只有一个硬道理,那就是往死里整!
不消片刻功夫,又有近千幽州骑兵惨死在混乱的战场之上,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的骑兵,鲜于银心如刀绞,这该死的辽东军,太可恶了。
在层层堆积下,大盾终于被压塌,终于突破了,可是骑兵校尉脸色却是一顿,随即吓得面色全无。
只见斜坡上,一支手持长锤的辽东军正横在道路上,为首三人,都是一人双锤。
“哈哈,终于该轮到俺李元霸上场了!”
李元霸长声喝道,手中的擂鼓瓮金锤互相猛烈的撞击了一声,如同开山断石,震耳欲聋。
“弟兄们,锤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