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
魏攸府宅内,望着漫星光,他不由陷入了沉思,眼下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两,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
若失败,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祸连家人,身背骂名。
若成功,当风光无限,以功臣自居,刘义许诺的幽州别驾可是让他内心激动的睡不着觉。
“老爷,你可是在顾虑什么?”
老管家从身后冒了出来,询问道。
魏攸叹道:“老何,一步错,步步错,我也十分为难,你可明白!”
何管家郑重其事道:“老爷,昔陈胜吴广亦壮志凌云,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老爷之才,又何必久居人下,倒不如放手一搏,未尝不可!”
闻听何管家之言,魏攸当即暗下决心,可是转头一想,这何管家几时变得如此能会道,难道他早已被收买了?
“老何,可是田宇又来找过你?”
魏攸询问道。
何管家回应道:“老爷,你多虑了,我并没有私会田老爷,而是田老爷派人来传的话。”
“哦!”
魏攸随即应了一声,又感觉浑身毛骨悚然,这田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揣摩出自己的顾虑,真是奇人也,如此能人,即便自己没有为内应,怕是也备有下手。
魏攸甩了甩头,抛开杂念,开始筹谋后日子时三刻,开东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不对!
魏攸随即内心一诧,大军?可是自从赵云的五千骑兵围城之后,便再也来军,难道刘义的大军埋伏了起来?还是……
魏攸越想越迷糊,最后带着满头雾水,去东城门巡查去了。
刺史府,刘虞也是久座不愿睡去,这赵云围城之后,一不攻城,二不打造攻城器械,让他实难琢磨透。
当下心神恍惚,来到院,看着头顶星星一闪一闪,有一颗昔日又大又亮的星星,像是被乌云遮住了一般,忽暗忽明。
刘虞眉心突感一阵疼痛,叹道:“难道真的劫数难逃?”
“大人,田畴大人求见!”
忽而,一名亲兵入内禀道。
田畴?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刘虞随口道:“让他进来!”
少时,田畴疾步而入,对着刘虞行了一礼,低声道:“主公,大事不妙,怕是城中有内鬼!”
“什么……”
刘虞惊的跳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田畴,眼下这节骨眼上,若是真有人背叛自己,蓟县真的保不住了,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田畴,快将你知道的,统统出来!”
刘虞急声问道,历来对叛徒之人,人人都恨之入骨。
田畴这才缓缓开口道:“主公,我于昨夜趁乱逃回城中,无意间留意到从事尾敦于府中暗藏兵器,又收罗了上百死士,养于府中,此举怕是大有来头。”
“什么,尾敦要背叛本官,不可能,绝无可能!”
这尾敦为刘虞故吏,一直忠心耿耿,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会背叛自己。
“主公,属下也是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若是不信,可派人去他府中查探一下便知。”
刘虞内心咯噔了一下,田畴话言于此,怕是真有此事,当即喝道:“来人,去抽调一支兵马,前往尾敦的府宅!”
亲兵急忙领命而去,召集了两百精兵,护着刘虞前往尾敦的府宅。
“撞开府门,杀进去!先不要点火。”
当来到尾敦府宅,不待刘虞开口,田畴已然发号施令。
亲兵们如狼似虎冲开了大门,一窝蜂向内院而去,只见长廊和院中,突然闪出好几十个身穿黑袍的壮汉,个个手持钢刀,不分来由,直接向刘虞的亲兵挥刀而去。
“杀呀!”
亲兵队长当即暴喝了一声,向着黑衣人砍去,刀光剑影,卷起阵阵火光,刘虞内心一凉,好你个尾敦,真的要背叛我嘛?
虽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但是在面对刘虞的这些亲兵强将,还是显得有些以博大,不自量力,不多时,便全被料理干净。
尾敦闻听有打斗声,慌慌张张的披了一件衣服,手持一把长剑,径直来到院子郑
“轰!”
一阵轰然火气,院子中点燃了无数火把,尾敦双眼一闪,只见刘虞已经立在其中,当即一惊,手中长剑滑落于地,发出“咚”的一声。
“大胆尾敦,你是想要刺杀刺史大人不成!”
田畴盛气凌壤,直问的尾敦哑口无言,不知从何起。
“主公,在下绝不敢有二心,这是误会!”
尾敦慌忙回道。
“误会!”
刘虞冷然道:“刀都要架在本官脖子上了,还是误会,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乱贼!”
“诺!”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马上前,强制按住尾敦,一人一脚踹在尾敦后腿上,将他踢跪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