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见这衙役兄弟面色慌张,赶紧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些说。”
那衙役一个劲的喘气,努力平复气息,然后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可此事很是怪异,刘头随我来看看便知。”
刘保心下一沉,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见这衙役慌成这样,也肯定不是是什么好事。
刘保握紧腰间所挎单刀刀柄,便往汉正街赶去。
燕国虽然未施宵禁,可到了夜里,路上也是行人寥寥。除了一些流连青楼的公子哥,便是一些酒鬼还在街上浪荡。
汉正街是昌邑县城最繁华的街道,酒楼青楼最多,平日里到了晚间也是行人最多的街道。
但刘保赶到汉正街时,街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安静的有些诡异。
和手下衙役一起赶到如意楼时,便看到了另一个值班的衙役。这衙役正提着灯笼,站在街道上。他的身边,有一个人正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刘保心里一惊,莫不是出了命案?
刘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这个守在此处的衙役面前,沉声问道,“这人怎么了?”
那衙役提着灯笼,照在地上那人脸上,说道,“我巡夜来到此处,便见这人倒地不起,我上前察看,发现是此地的更夫……”
“更夫……”
刘保蹲下身子查看,果然看见这人的身子还压着一面铜锣。
刘保将手指放在那更夫的人中处探查,一查之后随即皱起眉来,因为他发现这更夫气息居然十分平稳。
他又探向这更夫的脉搏……
“刘头,我查过了,他好像就是……睡着了。”
“睡着了?”
“不光这个更夫,还有两个在酒馆喝酒回家的人,也躺在了路边,我去查看,也都只是在熟睡。叫也叫不醒……”
之前叫来刘保的那衙役说道。
怎么好好的睡在了街道上呢?
刘保心中疑惑,只觉得这事确实无比怪异。
他抬头看着旁边的如意楼,犹豫了一下,便往楼里走去。
“将这更夫拖到街边台阶上来,这黑灯瞎火的,别让过路的人马踩踏了。”
刘保吩咐道,接着,便推开了如意楼的大门,走了进去。
两个衙役得了吩咐,将那更夫移到了路边台阶之上,那更夫即使被拖拽,却依旧没有惊醒,显然是睡得极沉。
之后,两个衙役也跟着刘保进了如意楼。
如意楼里,整个堂厅依旧楼道之上,都还点着灯火,照得整个酒楼是灯火通明。
但,楼里却是无比的安静。
没有一丝声音。
这样刘保和两个衙役心里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气氛太诡异了。
大堂里没有一个人,凳子也都立在了桌子上。显然,这是食客尽散后,酒楼已经打烊了。
可这店里的人呢?
刘保又走进了后厨。
人,果真就在后厨。
一张桌子上,围着男女老少七八个人,看穿着,应该是这酒楼的掌柜,厨工与伙计。
在忙完活计后,在后厨吃饭。
可此刻,这些本应该在吃饭的人,通通趴在桌子上。有的,甚至还倒在地上。
也是陷入了熟睡!
刘保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
“这是……迷药吗?”
跟进来的其中一个衙役小声的问道。
在这样静谧的气氛下,那衙役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刘保没有回答他,看这些人的样子,仿佛都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瞬间昏倒,也不排除迷药的可能。
可是,空气中没有一丝迷药的气味啊!
刘保轻着手脚,并没有去动这些店里的伙计。转身走出后厨,又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他轻脚轻手上了楼,刚走完楼梯,他终于看到了一个清醒的人。
就在楼道间,他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正蹲在那里,在倒在楼道间的一个小厮身上摸索着什么……
这是刘保看见的第一个没有昏迷过去的人。
刘保下意识断定,此间怪异的事儿有可能与此人有关。
见那人背对着自己,刘保屏住呼吸,慢慢移了过去……
先拿了这人再说!
离这人只有一步之遥时,刘保突然出手,使出擒拿手,抓向那男子肩头……
但就在自己快要擒住这人关节时,刘保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花。那人身形极快,一瞬间仿佛移形换位了一般,瞬间绕到刘保身后,接着,冰冷的手掌捏住了刘保的后脖颈。
那两衙役见状大骇,连忙拔刀相向,却又投鼠忌器,一时不敢动作。
刘保自小跟着一个武师打熬筋骨,练习拳脚。虽然一直无缘学得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