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凑上来,瞧着被运输车倒下的一条一条鱼苗,在宽阔的池塘蹦来不去,那欢快的劲头像鱼归大海,连运输员都惊呆了。
话说,他们当初把鱼往车上运的时候蔫蔫没精神,像死了一样,可如今活蹦乱跳。
平日这鱼苗也没见过这么精神的,走了这么远的路,又被这运输气藏着憋着,那么久没喘气儿,这鱼还有这种精神当真少见,稀罕之处连连说了几声。
“这鱼苗果真奇怪,在池塘又蹦又跳的不同往日,咱们又不是没送过鱼苗,可这么精神的……”
“可能乍见空气激动的吧,各位先抽根烟再走……”
刘大伟赶紧搪塞过去,唯恐他们深究,不过胡说八道,运输员也没放在心上,接过刘大伟来给的烟,满足的离开。
送他们走,其他村民也凑过来看热闹,看着池塘花花绿绿,满池塘游动的小鱼,他们没见过的品种,格外好奇。
“大伟,你这小子这满池塘花花绿绿乱跑的是啥?我咋没见过……”
“就是嘛,大伟,你这一趟去省城回来人都变了样,这鱼是啥道理和我们讲讲,我们也好和你一同养着鱼,瞧着真好。”
刘大伟笑着和大家开玩笑,知道他们养和自己养不同结果,索性打消他们的念头,可依靠其他渠道发家致富,但靠这绝对不行。
晚上老刘叔找到他意味深长,神情严肃,长叹口气,将烟头磕得咔吧咔吧响,在桥头摔了一下:“你走的这段日子时间不久可乱了套,村里这些村民按捺不住,想要上山采草药,被我说住了。
后来,换班的轮流守着山的入口处,首先要保住那片山头,但,最近你若再不来恐怕就疯了。
他们非得上山不可,那段时间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润,已让他们动心,一发不可收拾,这人啊欲壑难平。”
说着叹息连连,倒像坏事一桩,刘大伟心头一直难过着,村民欲壑难平,只想上山采野蘑菇,采木耳完全不够危险。
如果继续如此,这片山头早晚会一扫而空,成为另一座被人抛弃的空山头。
况且狼群也不会保持太久,甚至遭到毁灭,必须保证那群狼的安全才行,哪怕日后开通旅游发展事业也要以狼群安全为由。
曾经答应过那群狼,誓死要保护他们,可这村民实在不知足,如果背着自己上山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他眉头深皱,突然想到那群狼。
就是那群狼,用来对付他们,不管效果如何吓唬他们也好,省得他们欲望太重,失了分寸。
“老刘叔,这事情您不用担心了,我知道村民发财心切的意愿,所以我打算满足他们,与其偷偷摸摸上山,不如像往日一样,可这安全问题我不敢保证,我离开这么久山头一日有一日的变化,若真的出了啥事儿……”
老刘叔连连点头,自己也是这个意思,这乡民却也劝不动,一心想发财两眼冒光,看不到其他问题,可如今给他们个机会,如果真的遇到问题,他们也好死心。
这山头若踩干净了,早晚会成为另一座山的标榜,空荡荡的没人问津,吃山山空,靠山山灭,这种道理没人不懂,可他们不听又能怎么办。
回到家,夜深人静,已午夜时分,父亲抽着烟头,表情格外轻松,儿子这次回来闹出动静不小,听说和美女老板也在一处。
这鱼苗大把大把的在鱼塘深处跳跃着,欢快着,像跳动的钱币,在心头旋转不开。
那份知足油然而生,母亲倒淡定,看着刘大伟也没说啥,给刘大伟倒杯热水,安静坐在一边听他们聊天,手里穿着毛线一下一下,很认真,若有似无的却听着他们说话。
“你这段时间去省城收获不小,咋样?省城有啥好东西?除了这些鱼苗,你还有啥……”
“爹,我这次收获还真不小,不过我想在村里修条路,从山头开始绕,一直绕到山下去,每家每户面前都有公路,沥青柏油路,咱们要修就修好的。”
“啊,你说啥?要修一条沥青柏油路,你可知我们村一圈有多少公里?”
修条公路少则1000万,多则好几千也修不成这条路,刘大伟哪来这么多钱,省委书、记亲自下乡探访,给这条指令也没人敢修。
况且县委书、记多次把它作为贫困区优抚待遇,可也没人敢修。
因为这几千万无处可拔,用的只是公家的钱,他们都不敢动,所以这修条路的事儿已是梦里的事,水中花的被镜子照着。
没一个落实处,说出来,怎不让他心情不定。
儿子变了,真的变了,和自己聊天时那份淡定自信的样子和往日截然不同。
老眼昏花似的眨眼睛,可母亲非常淡定,仿佛意料中似的笑了笑。
“孩子你发财了,身上有多少钱?”
“我是发了笔财,也没多少几千万吧,修一条路足够了,我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