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慢慢合上的眼睛中留下了一些泪水,却很快凝结成冰。
他蜷缩的身体并没有在这雪地中存在多久,很快就被厚厚的积雪给覆盖,再无一丝生机。
一缕残魂袅袅而升,似是要入轮回了。但是它其中厚重的业力却是将之死死困缚在原处不能解脱,于是在寒风中,那一缕毫无意识的残魂越来越虚弱,直至变成一丝丝一缕缕的碎片,于这世上再无一丝痕迹。
在东犄山之巅,苏礼一直陪伴着两个人等待那残魂的最后一缕消散于世间。
石中君以为他死得孤独,但实际上无论是姬练还是景晨都没有将目光移开过。这数十上百年的相处又岂是虚假的?一个将他视若己出,一个将之当做至亲兄长。
只是可惜他错得太厉害了,也是将所有这些信任他的人伤透了心。以至于如今他死无安穴,魂无归所,却又怪得了谁?
“如此,也好。”姬练目光沉痛地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捂着胸口,仿佛经历了一场丧子之痛。
景晨见状虽然心中也不舒服,但还是给苏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想办法活跃一下气氛。
苏礼再次无语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做出疑问状怎么又是他?
“咳咳!”他干咳了一声,已经很是作死地说道:“师伯祖,弟子的医术还是蛮不错的,您老人家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提出来,弟子一定帮您药到病除。”
姬练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心中还沉浸在悲痛中,只是浑然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我家师祖都嫁给您这么久了吧?怎么她的肚子都还没动静呢?”苏礼一本正经地胡说。
景晨身体就是僵硬了一下,然后连忙不动声色地退开了好大一步是让你活跃一下气氛,没让你这么去作死啊!
果然姬练就没心思去悲伤了,因为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侧目瞄向苏礼,冷哼一声道:“吾辈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故而想要留下子嗣是难上加难。”
眼下之一,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天意如此
苏礼摸着下巴做沉吟状,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却是将姬练看得头皮发凉这小徒孙又在转什么危险的念头?!
“这种事情,似乎可以找椿帮下忙啊。记得她的神职中就有繁殖一项?”苏礼一下子有了思路,然后也不管姬练是个什么心情了,直接就去想办法实现自己的想法了。
这个时候姬练还哪有心思去伤心那个叛徒的事情啊,他现在心慌极了,总觉得接下来的人生将会变得危机重重
两日之后,原本事务繁忙的剑崖教副教主忽然间宣布闭入死关,这决定来得是如此地急迫,以至于让人觉得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阴谋隐情?
因为教中出现了一个最大的得利者在剑崖教教主身份清贵不理教务的情况下,这剑崖上下教务却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圣子苏礼的肩上。
于是东洲各地盛传:剑崖圣子不甘寂寞,为了谋取教中权位暗害了副教主
面对外界的风评议论苏礼哭笑不得。虽然他的确算是暗害了姬练,也的确是要出人命的样子,但是这不一样的好不好!
再说了,人家阴谋篡权上位的人所面对的手下都是一群敢怒不敢言的,而他呢?接手的这群家伙完全就是想笑不敢笑啊!
大教威严何在?
“咳咳,圣子,该你决定我们剑崖教的下一步发展方向了。如今我们已经算是彻底与乾荒摊牌,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如今景晨作为苏礼的副手,还是得要提醒他一句的。
作茧自缚的苏礼对此完全没有概念,原本这种事情可都是姬练来决定的啊。不过现在既然问到他了,那么他就以一种十分简单的剑宗式思维说道:“既如此,我们剑崖教就该在东洲与乾荒大教全面开战!”
“他们不是在东洲建了许多教会和道观吗?咱们打上去推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同领命,并且摩拳擦掌了起来所以说苏礼接手这份权利简直不要太顺利,做出决定就连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于是一场修行界的大战,就在如此仿佛戏言般的决策下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