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挣扎不及,只能任由顾婉卿拽着。
顾婉卿在他耳边沉笑道:“可是秦夕燕这个人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是怎么能见到十年前的死人呢?莫不成你有阴阳眼?能看见鬼魂?新月公子?”
“你?!……”
“你先别急着吃惊啊。”顾婉卿压住新月的肩膀,“其实,秦兮雪和秦夕燕,压根就是一个人。对不对?”
新月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一般,“你们到底瞎什么呢?”
“起先将军了她的猜想我还不甚相信,如今见你带着包袱这么着急走,看来是有八九成的概率了。新月公子,你恐怕要跟我们回一趟大理寺。”
陶明睿亮出了一张逮捕令,这可是大理寺正儿八经的盖印文书。
新月看不懂这些东西,但肯定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你们凭什么抓我!”
站在岸边的新月,绝望了看了一眼船上摆着的包袱。
这么多官兵的包围,任凭他插翅也难以逃脱了。
顾婉卿露出一个狐狸般的微笑,帮他把那个装满了东西的沉重的包袱拎走,“分量还不少,看来是挺值钱的。走吧,跟我们回一趟大理寺,你若真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完全可以当我们是请你过去喝茶。”
……
大理寺,刑房。
这个刑房也就是在秦兮雪的隔壁,但是风格截然不同。
陶明睿审案诛心,从来不喜欢屈打成招,更不会用重刑之下的画押口供去应付结案。
所以,这里是摆满了书籍,看起来极为严肃。
新月没有被捆绑,但是周围都守着拿着刀剑的官兵,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昏暗潮湿的环境,还有从隔离刑房传出来的浓重的血腥味,无疑是攻破他心里防线第一步。
大铁门关上,顾婉卿和陶明睿捧着一杯茶水坐下来了。
毕竟,对付这个新月,还是要多费一番口舌的。
“陶大人,我看,还是好好跟他一往事吧,否则这位新月公子怕是什么也不会承认的。”
新月的性格忽明忽暗,让人难以捉摸。
顾婉卿认为,既然他们已经在三的时间找到了全部的证据,想要新月的口供和画押,还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摊开在他面前。
“秦夕燕这个人,据我们周转了许多地方的调查,终于查到了这个人。十年前秦夕燕才五岁,在边境的一个县城长大,后来那个县城发了大水,她就一直由姐姐照顾,姐妹俩逃难去了另外一个城。”
陶明睿甩出了一份水灾后流亡的名单,的确是有秦夕燕和秦兮雪二人。
他接着道:“沛城仍然有一份医馆的收治名单,至今保留,记录了所有水灾后的难民身体和用药情况。秦夕燕因年纪太,发高烧不治身亡,时间正好是十年前。后来,秦兮雪埋葬了妹妹的尸体后,就独自一人流澜了炎安城。因为妹妹的死受到了刺激,她一直都没能接受,逢人就她还有一个妹妹陪着。”
新月冷笑,“呵呵……陶大人,你是,这个名扬下的花魁是个疯子吗?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像疯子了?”
陶明睿看向顾婉卿,这个问题,他当初也是听将军解释的,他现在也没太搞明白。
“精神问题分很多种,有些人无法正常生活,类似癫狂状态。还有一种人,因为受到重大打击后,产生同一个人性格上的分离,这个叫做双重人格。”
顾婉卿在很认真给新月做着科普。
她其实也就只能在这个年代的人面前做一做假科普了,其实多重人格这种心理障碍,她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心理研究的经验。
只是靠着以前看过几本关于这方面你的悬疑推理书,恰巧符合了这次的案件罢了。
因为秦兮雪从很多方面来,都是自己在和自己生活,却故意营造除了两个人生活的样子。
陶明睿清咳两声,假装自己听懂了,“新月公子,你正是因为发现了秦兮雪还有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发现她自己常常挂在嘴边的妹妹其实就是她自己,而且就连秦兮雪本人也没有发现这一点,所以才利用她帮你去抛尸,诱导她去买砒霜。这样一来就算官府的人查到你们身上,你知道将线索往秦兮雪身上引,官府势必会查出来她购买过砒霜的事情,这样一来就证据确凿了。”
三前,顾婉卿非常兴奋地冲进大理寺找到了陶明睿,无论如何要他集中全部的力气调查新月这个人。
陶明睿问为什么,顾婉卿的解释是:秦兮雪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虽然南炎崇尚神明,但是这种一听就是胡编乱造的话,也只有疯子才能出口。
顾婉卿让饶命如相信她,方向应该是没错了。但凡查到有关新月的可以证据,他们就可以抓人了。
顾婉卿附和道:“之前调查的方向一直在秦兮雪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