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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卿在家休息了三日,白珏让她尽量不要打听外面的消息,一切有他。
但她这几日的右眼皮总是在疯狂跳动,一会担心太子那边,一会又担心侯府那边。
若此时没有新的证据证明二皇子的清白,那么在太子的推波助澜下,可能就真的要盖棺定论了。
白侯爷不是会袖手旁观、暴毙太子的人。
他一旦揭发,太子就彻底完了。或许还牵连白家。
若不揭发,他内心一定过不去自己的那关。
实在两难。
顾婉卿有些懊恼自己,当时若早一点发现太子的踪迹,至少局面不会那么难堪。
起码太子不会崩溃。
不过这种担心都是多余了,因为在她好不容易休息的三天之后,李澈急匆匆地过来告诉了将军府一个消息
顾冬棋一家居住的地方着了火,一家五口全都死在了火里。
夜晚着火,周围人反应过来时,房子都已经烧塌了。
顾婉卿听见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里轰鸣阵阵,若不是玄茗搀扶着,她早就跌到了地。
李澈刻意强调,是一家五口。
说明顾曦也在里面。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在宫里吗?”顾婉卿不可置信。这简直就是个很荒谬的说法。
李澈摇摇头,痛彻心扉,“将军,此事定然不是天灾,我去衙门看到了顾曦的尸体,她身有多处被虐待的痕迹,是刑讯的伤痕啊!”
“虐待?……虐待……”
顾婉卿胸口闷痛。
“快带我去衙门……我要亲眼看看!”
太奇怪了,这中间太奇怪了,一定有她忽略的事情。
她的眼前出现的一张又一张人脸,都是同一个人太子容鹤!
这事儿和太子绝对脱不了关系。
“不,不行!我还是要进宫!”
顾婉卿提了自己的佩剑,刚和李澈走出府门口,楚豪就骑马赶来。
“绾青将军,留步啊,你可不能去衙门,更加不能进宫。你现在不能现身。”
“是白珏让你来的?”
“是。主子让我把这个给你。”
楚豪递给了一份金色的锦囊袋。
“这是什么?”
顾婉卿接下后便想拆开,但是被楚豪阻止,“主子说了,这个锦囊不适宜现在打开。眼下将军不过多难过、多疑惑,现在都不能轻举妄动。主子有他自己的安排,在此之前,希望将军好好休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顾冬棋一家死在火海中,这算不大事,但也绝对不是小事情。
如今朝堂风声鹤唳,二皇子还在被关着,所有人就像是在一艘没有方向舵的船只漂浮在黑暗的海面,毫无头绪和方向。
而关联到顾家的,也只有顾婉卿一人了。
大家猜测难道是她克死了自己家人?
金安殿朝会。
两旁整齐站立着众臣,手中玉圭都快要捏酸了,皇才迟迟现身。
容鹤穿着赤色绣金四爪蟒袍,长身玉立,仪态卓然,和往常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哪怕等候的时间里,白延盛自始至终都在瞄着他,也未能让他身子摇摆半分。
朝会开始时,当中只有白延盛先一步站出来,“皇!臣有要事禀告。”
容鹤双眸一眯,握住玉圭向前走,还没等皇的回应就打断了白延盛的话,“白侯爷,在此之前,本宫也有要事必须先说。”
皇好奇,“何事?”
“父皇,这世最后的三块也录文书已经被儿臣寻得。请过目。”
“当真?!”皇眼中充满欣喜。
众臣也一片议论。
若这真的是最后三块,那也录文书的所有残缺的部分,都是太子一个人找齐的。
旁人没有分去半点功劳。原先可以说是白凌的功劳,但是白凌已经死去,太子竟还能有这个本领,确实让人佩服。
呈之后,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容鹤又道:“父皇,也录文书面不只是记录了兵法和治国之道。还有先人发现了玄关妙术。这一片面清楚地记载了,如要消除三年之内发生的厄运,可将帝王和皇子之血相融,浇在画有符文的一柄玉如意,焚香供奉数日。便可消除厄运,也能先解决因为白凌没有以身祭天而出得差错。”
此话一出,臣子中只有一个人如遭雷击。
兵部秦广差点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立刻就站出来道:“皇,也录文书终归还是数百年前的东西。要割伤皇和皇子们用来取血,实在令人惶恐啊。”
“也录文书是传世神作,面记载的东西许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怎么会出差错?难道先人的智慧不可信吗?”容鹤反问。
白侯爷和三皇子容晟一齐看向容鹤太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秦广下颌都有些颤抖,和他平时冷静的做派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