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眼里滴下泪来:“我本也想与墨儿亲近的,只是他望着我的时候,那眼里那么的冷啊,把我的心都冻住了,是他心里不肯认我这母亲。”
李小娘是知晓的,雨墨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至于乔儿,她那般痴痴傻傻的,我又是个笨人,实在找不到法子如何让她亲昵自个儿。后来,就索性放手不管了。”
抬起泪眼来看着李小娘:“老爷纳你为妾的时候,我心下是不快的,但大户人家谁不是如此。婆母只养了三个子女,巴望着多一些儿孙,我自从生下双生子,伤了元气,就难有孕。你怀了老爷的孩子,我就算心里不是极顶的欢喜,却也希望老爷多一些孩儿的。”
李小娘哽咽道:“姐姐莫要再说了,我也是因为越不过去老爷跟你的情分,才心生怨怼,处处提防于你,都是妹妹的不是。”
王氏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妹妹记得擦祛痕膏,莫要留下伤疤,我是个忍不住冤屈的人,才对妹妹动手。”
李小娘柔声道:“今儿说开了,我这心里好受多了。老爷只有你我二人,说起来真是你我的福气,往后,我们就好好生生相处。”
二人说着话儿,一直跪到了天黑。
宋名仕回府来给老夫人请安,听说了这些事儿之后,别了老夫人就去接两位夫人。
这一妻一妾出身都不高,却对他都是情深义重的。他本就是重情义的人,平时也没有薄冷过哪一个。
怎知还是会生出这些怨怼之心,好在,如今扯破了撕开了,倒比存放在心里强。
他一手一个将她们扶了起来,柔声说:“往后可别再像今日这样,惹得母亲烦心,又遭下人议论。”
没有过多的指责。
先是把李小娘送回了院子,让她好生歇着,还没足月就这样撕扯一番,着实伤身子。
再又回到王氏的屋子。
两人自那天吵架后,王氏就一直跟他赌气,也不留他在房里安歇。
今晚,两人好好的说了说知心话儿。
第二日,府里便又是一团和气,王氏跟李小娘两人,共同为雨乔即将到来的生日宴打理,二人有商有量,处处办得妥帖。
……
雨乔这几日却是安静,天天跟翠儿关在房间里,拿着针线缝制卫生巾和内裤。
这真不是多难的事儿,白色的棉布里塞上白色的棉花,缝成条形状即可。
三角内裤也是简单,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松紧带,只能在内裤的旁边开叉,用扣子扣上,腰部穿上绳索系起来。
裆部前后缝上小布条,卫生巾穿过去就行了。
这样一来,就方便简单又稳稳当当了。
雨乔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几天下来,就缝了一箱子了。翠儿试着用了一下,喜得眼泪就出来了,一个劲儿说:“小姐经常说跟着你享福,原来果真就是享福的,这简直是奴婢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小姐是整个长安最聪明的女子。这法子我得教给府里所有的婆子丫头。”
雨乔笑嘻嘻地:“看你高兴得这样儿,本小姐的本事可多着呢。”
翠儿像一个求知的孩子:“小姐说这些东西都唤些什么名儿?”
雨乔想了想,指着三角内裤说:“这是舒适裤。”
指着卫生巾说:“这是舒适巾。”
翠儿喜笑颜开的道:“名儿好听,小姐可是个仙人。”
不细表。且说府里众人是真忙。
雨乔病了那些年,没有结识知己好友,老夫人想着,也该让她认识一些京城的小姐了,长长见识,多些交际。
便令下人送了一些帖子到长安有名望的商贾府里,邀请各位夫人小姐来赴宴。
算起来,自老太爷过世之后,府里就没有大操大办过喜事了,借此机会热闹热闹也好。
把府门口的两个大灯笼换成了新的,再新进了一批花草,把东南西北四院各处装点了一番。
……
文老爷子把请柬拿在手里,脸色阴郁。
文岚俭低声道:“若是宋家送来的别的请柬,儿子肯定即刻就丢了。这是……这是为了给妹妹的孩子庆生,因而来问过父亲。”
老爷子还是不开口。
文老夫人在旁边用丝帕抹泪,哽声道:“馨儿去得早,留在那两个孩子,十年了,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样了。”
文岚俭说:“那个叫雨乔的孩子病了十年,后来奇迹般的死后复生,所以宋府想为她庆一庆,儿子认为,还是让母亲带着雾儿去瞧一瞧。”
文老爷子沉声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馨儿嫁给宋名仕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账,我不想再看到那家人。”
文老夫人劝道:“可那两个孩子毕竟是馨儿身上落下来的肉,我们当外祖父外祖母的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又何尝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