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这一百多号家丁奴仆,是否需要遣散?又如何狠下那个心去?
这种种的种种,都让她焦急。就算双腿跪到麻木,也已全然不觉了。
低声对安子说:“你扶了少爷去房里歇着,爹爹已然去了,书却是一定要读下去的。”
雨墨嘴唇抖动着,说不出来话。
雨乔将他手握住:“哥哥,将来,这许多人还是得依靠你的,万不可让身子跨了,你的孝心,爹爹是知晓的。回屋睡会吧,等后日爹爹出殡了,你就要照旧去上学,学业是不可荒废的。”
雨墨的眼里又流下泪来。
他四岁丧母,那心神早就伤了,一贯以来都是忧郁而黯然的性子。再又遭此打击,清瘦得更像青竹那般。
看着小安扶着雨墨走了。雨乔又对其他人说:“都回去睡会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清哥哥和珠儿姐姐好生照顾二娘,她昨儿还吐血了,大夫开的药必得看着她喝下。”
王氏跟宋名仕是实实在在有情分的,雨乔自是明白。若果拿到二十世纪,他们之间,便是初遇的动心和相守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