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说道:“衙门派了人去护城河打捞那批货物,想必明日就有信了。”
今日之事,一切了结的那样快准狠,几乎没给武文泰辩白的机会。
当然,武家也没有辩白的底气。劫财实属武家所为,至于杀没杀人,已经百口莫辩了。
在那样森严的堂上,平常人早已骇破了胆子,武文泰打死不认杀人之事,已经令华生深感意外。
倒是那武道忠,不忍儿子受酷刑,宁愿屈打成招,也是在意料之外。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雨乔最关心的事情终于落下尘埃。他会找准时机,带走她。
宋雨乔突然顿住脚,头也不回:“我们去武家。”
他也顿住脚,却没有多问,只说:“好。”
雨乔坐在马车内,撩开窗子的布帘。入夜,月色更好,风撩过来,有了凉意。
她问:“入秋了吗?”
赶着马车的华生道:“前几日便入秋了。”
雨乔道:“怪不得月色这般好。”
华生问道:“头先不记得回屋去拿件外披,你觉得冷吗?”
雨乔道:“些微凉,却也不冷。”
华生放下手里的缰绳,将自己身上的外褂脱下来,递进车内:“披上。”
雨乔接了过来,披在了身上。外褂散发皂荚的气味,还有专属于他的温暖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