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提心吊胆地忙上两年?合着你的两年,就值两万灵石?”
“嗬!我值多少灵石,当然是我自己说了算。”
两万居然嫌少?
知袖横眉,“再说了,我自己的徒弟,我都没给那么多。”
“可是,你收了五个,随庆师兄只有这一个。”
那位师兄,也就收了这个徒弟后,才跟他们有些烟火气,不再那么淡然。
“谁让他不收的?”
知袖懒得跟重平抬扛,直接找向陆灵蹊,“林蹊,你师父亏了见面礼,不能怪我吧?”
“不能!”
被师叔盯着,陆灵蹊连忙摇头。
“你啊你啊!”
重平指了指知袖,“算了,我懒得跟你争这个。”他又拿起桌上知袖一早就给他准备的玉简,“林蹊啊,下去好好跟师兄师姐们玩吧!”
“是!”
陆灵蹊如蒙大赦,“两位师叔,弟子告退。”
大厅禁制在她退出后,一闪之后又重新弥合。
重平转了转手上的玉简,“跟我说说白鹤前辈吧!”
虽然已经看了师妹记录的玉简,可是他得知道更多的细节,“你怎么会感觉,白鹤对林蹊耍了阴招?”
尊敬一个外宗的长者,却并不代表,他们除了尊敬,就没有其他判断。
“害怕……!”
知袖从白鹤第一次相招说起,“其实就是没有林蹊,在随庆师兄的事上,我也感觉,白鹤前辈对它自己的寿命已经执着到了一定境界,再不复以前的平和。”
他可是百兽宗的老祖宗,伏荒做的事,如何不知道?
一颗曦元丹,于当时的他而言,效用其实并不大了,可是人家就是抓着师兄急着要的痛脚,一路相逼。
“虽然服用了龙息草,可是我感觉,受了那一难后,他对寿命寿元,似乎更执着了,要不然,也不会把我支走,明里暗里的套林蹊这么个小女孩儿的话。”
“……”
重平拢着眉头转了半天玉简,“你怀疑百兽宗的这次神秘礼物,也与白鹤有关,他瞄的还是这些从五行秘地回来,手上有东西的弟子?”
“要不然解释不通。”
知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伏荒是个做生意的料,他正常不会干亏本生意,只有涉及到他非常重视的老祖宗,才能半价。”
“……确实!”
重平微有沉吟后,从储物戒指里,摸了一枚玉简出来,“你看看吧!”
“什么啊?”
知袖放下茶盏,拿起玉简把神识透进去,没一会,脸色大变,“这……”
“身为百兽宗的当家人,自然不可能光做君子。”
重平把玉简又夺了回来,“百兽宗从只有一个结丹修士的宗门,发展到如今,白鹤自然也是有手段的。”
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在没有触到千道宗利益之前,他从不打算干涉。
“不过,若他还朝我家的弟子想主意,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他站起来,“随庆师兄的事,我还没跟伏荒算好账,若他们再不识趣,我们说不得还会翻脸。”
所以,他未进黑石城,所以,知袖不能走。
“其实相比于做什么事,都寸步不让的伏荒,我倒是觉得,白鹤前辈的心机,太过深沉。”
重平望向自家师妹,“让你看这些,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不是让你在他面前露出什么行藏的。”
知袖迅速收起脸上的吃惊,眉毛却竖了起来,“宗门收了他这么多黑料,我来之前,你怎么一个屁都不放?”
害她还恭恭敬敬地给那老东西行礼,差点委屈自家弟子。
“因为那时候,我们还有求于人家。”
曦元丹捏在人家手上。
一向跟他们淡淡的随庆师兄,朝他们求恳,求他们救他徒弟。
“因为,他哪怕黑吃了黑,吃的也是山海宗的,与我道门无关。”
“伪君子!”
知袖狠狠骂了一句,转身比重平先一步离开。
……
竹山,白鹤可不知道,重平对他早有防范。
朝着竹楼的某一处,他打出一个又一个手印,半晌,那里的空气闪出一阵涟漪,慢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
白鹤缓缓走了进去。
一颗又一颗月光石在他面前亮起来,数个弯后,他站在一个极大的广厅里面,广厅的正中,镶着全由黑白两色玉石组成的圆。
他走入圆中,脚尖轻按某一处,隆隆的机括声响起。
没一会,黑色的玉面升起,一具枯白的人骨现于眼前。
白鹤叹了一口气,弯腰抚向那具人骨的头部。
“你后悔过吗?”
他直视那双骷髅眼,“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