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一呆,祖辈们的牌位都被爷爷带走了,这里……
她在那牌位上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缓缓上前,仔细打量后,忍不住笑了。
没意外,应该是四蛋哥回来过。
这里除了供奉着她家祖辈的灵位,还供着一块验灵石,这应该是他留给榆寨的礼物。
有了这东西,榆寨的孩子就不用等十年一期的仙缘会,自家验了灵根,自可按墙上的引气入体口决修炼。
他都留好东西了,她总不能一毛不拔。
陆灵蹊看着自家祖宗的牌位,想了想后,灵力一动,手决翻飞,卟卟卟……,青石地板上若隐若现地出现十数条古朴的花纹,它们相互呼应着,灵光轻轻一闪后,连空气好像都清新了些。
没有灵石的聚灵阵,虽然连下品的都算不上,但在这里修炼,肯定会比外面稍好那么一毛毛。
陆灵蹊放下三只玉瓶,才转身直奔香火鼎盛的山神庙。
只是,这里真的只是庙了,再无当年的山神。想来,得了足够的感激念力,那位前辈已经能够重新轮回。
这里的人和事,再与她无干了。
陆灵蹊的神识在曾经住过的张家一转后,头也不回地直奔百禁山。
……
灵界,云华仙宗。
红绫仙子余呦呦捏着一颗白玉棋子,半晌放不下去。
“我输了。”真是不能更让人郁闷了,“严西岭,说吧,今天又让我干什么?”
她的师父要巴结人家的师父,她不巴结又能怎么办呢?
“什么叫我又让你干什么?”
严西岭的笑容干净明朗,“明明是你自己不敢拒绝令师。”
陪他这个残了,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的人消磨时光,也确实难为了她。
不过,她自己不去拒绝,别想他拒绝。
“今天的云不错,给我吹首彩云飞吧!”
“……”
余呦呦白了他一眼,“你残的是腿,又不是嘴巴和手,自己吹不行吗?你吹的比我还好。”她想去趟无相界,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不是输棋了吗?”
严西岭把棋子放回棋盒,“快点吧!要不然我改主意,非让你舞曲,你不是也没奈何吗?”
余呦呦:“……”
她真讨厌有师父无条件护的人。
摸出一杆玉笛,一点清音,很快从凉亭飘飘荡荡地流转到远方。
半晌,曲终云散,闭目享受的严西岭才睁开眼睛,“无相界的四位化神星君,今天大概要回去了。”
余呦呦在心里一叹,这消息她今天一早就收到了。
“听说那边的魔门出了大事,七杀盟会有两位星君陪同一起。”
什么?
这消息,她还不知道呢。
余呦呦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那边的魔门,据我所知,只有一家山海宗,山海宗不是来了一个叫风门的星君吗?”
“是!”
严西岭点头,“山海宗宗主,在山海宗自家的大殿,被人袭杀了。本来这事,只有联盟总部的人知道,可是,山海宗那位宗主的亲传弟子,叫……叫连肆的家伙,找到了七杀盟,请求七杀盟为他师父做主,为他证名。
七杀盟本来就在操心那个叫风门的油盐不进,没办法染指无相魔门,现在好了,他们当然屁颠屁颠地跟着了。”
这样啊!
余呦呦看向他的腿,眉头拢了又拢,“严道友,你老实说,你的腿是不是七杀盟宋在野动的手脚?”
“……是!”
“他的三生途如此厉害?”
余呦呦以前只听说,现在从当事人口中知道,心下忍不住就是一寒。
云华仙宗的核心弟子,化神星君的爱徒,在那人眼中到底是什么?居然连断肢重生的机会都不给。
“不止是他的三生途厉害。”严西岭的脸色微微发白,“还有……他那个‘人’更厉害。”
他有强大后台,可是那人,还是敢把他弄得活不成,死不了,每隔三年,要再受一次挖膝之刑。
“说来要多谢你,若不是你的异火,今年的挖膝之刑,我不能过得这般轻松。”
他砍了两次腿,服了两次断肢重生丹,可是三年时间一到,膝盖骨该坏还得坏。
这些年,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它要坏的时候,生生地取下来。
他不想它再长了,情愿就当个没腿的人,可是砍了腿,不服断肢重生丹,体内三生途的恶业火,便会附到两臂。
没奈何下,他只能在三年的轮回中痛苦,不能以灵力相抗,不能以丹药相抗,若不是师父……,严西岭早就自我了结了。
“再有十九个月,又是天渊七界道魔大比的时候,到时,无相界那边大概也会参加,说来,我们再碰到他的几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