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可是讹了叶家一千五百万呢。
还有仙鹤事件,几乎害他又从头修炼了一遍。
原本一直都是他吊打的陆家人,却反超了他。
所谓一步落,步步落,他进阶结丹比林蹊还差两个月,挑战陆从夏,若不是用了点心机,都要被她按在擂台上暴打了。
叶湛岳自问,他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林蹊的事。
找她查问叶家的天昊鼎,她若真是坦荡的君子,就应该把她的法宝拿出来让他辨明,而不是借机打叶家的脸,讹叶家灵石。
你不仁我不义!
“我才进阶结丹没多久,想要拿到好的名次,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叶湛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南道友若不想我说什么,叶某觉着,最好多拿点诚意出来。”
千道宗的人越跟他接触,七杀盟那边,可能就越会看重他手上的消息。
此时,叶湛岳还不知道,连肆早忠实履行当狗的义务,把他的名字在宋在野那里报过了。
“……”
南佳人慢慢放下手中的酒,一道透明结界,自然而然隔绝了外面,“叶道友,你变了。变得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哈!”叶湛岳大笑一声,“如果你是我,几经沉浮,差点仙路断绝,也会如我一般。”
“叶家……是无相的叶家,是太霄宫叶家,是道门的修仙世家。”南佳人想了想,只能稍带威胁,“图一时之快,于你于叶家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叶湛岳死死看了她一眼,“南佳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没有!”
南佳人摇头,声音诚恳,“我是跟你实事求是,宋在野是什么人?他是魔,你是道,自古道魔难两立,不管林蹊与他的对决,最后胜负如何,你做为道门修士,都不该在这时候,扯她的后腿。”
“我扯她的后腿?”
叶湛岳笑了,“道友看到了吗?有证据吗?令师宜法真人,这辈子出过几次千道宗,南道友想过,她为你出过一次吗?”
师父当然没有单独因为她出过门。
南佳人没想到,他会挑拨离间到她这里。
“我记得道友曾经说过,嫉妒,会使人面目可憎!”她叹口气道:“当时这句话,虽然不是对着我说的,可是我听到了,就一直拿来自省。”
嫉妒真是太让人可怕了。
看到叶湛岳现在的样子,南佳人唏嘘的同时,又不能不把他按住,“我不想为林蹊解释什么,她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叶湛岳,你真的想过,你现在的心态吗?
请让我把话说完。”
她打断他张口想插进来的话,“叶家有如今不容易,你得承认,林蹊的机缘就是好,说她是老天的亲闺女,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辟邪珠这样出现,我觉得夸张也夸张不到哪里去。”
她想告诉他,跟天斗,那是找死。
“别跟我说什么公平,这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奋斗一生也达不到的地方,起点高,未来就广。
林蹊是我随庆师伯的弟子,没有破障丹的时候,他就是无相界最有可能召唤出通天塔的修士,现在有破障丹,你觉得,他冲不到化神吗?”
南佳人一边劝,一边威胁,“我师伯可是把林蹊捧在手心上疼的,当初为了她,几乎把千道宗闹得人仰马翻。
太霄宫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化神修士,叶家……就更别提了。
这话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在跟你说事实。”
事实啊?
叶湛岳好想磨牙!
好想把这个事实,磨得渣都不剩。
“你觉着林蹊跟宋在野有赢的可能?”
按下心里的万千情绪,他到底问出一直心存疑虑,最最重要的问题。
南佳人把自己的酒杯又端了起来,没有正面回答叶湛岳,“我渲百师伯能化神,是用了林蹊的破障丹,他老人家是什么人,我想叶家应该很清楚,他很疼林蹊。”
说到这里,她笑了,“你也说了,相比我这个徒弟,我师父更看重林蹊。这些年随庆师伯虽然没什么时间管她,可我师父宜法、师伯重平、师叔知袖、师伯致远、师伯厚来俱都把她当自己的弟子般疼着,甚至在某些时候,超过我们这些亲传弟子。
你觉得,他们舍得她被宋在野废了吗?”
至少,她是不相信的。
若不是害怕拍卖会上有她特别看中的东西,南佳人早跑赌档,在‘平手和赢’的地方,各押几十或者上百万灵石。
不管押中了哪一个,她都不会亏。
当初师妹才进阶,跟连肆对赌,她就拿大家卖妖兽肉的灵石押了师妹,替大家大赚了一笔。
“……行!南道友的话,叶某记着了。”
叶湛岳再次闷了一口酒,“刚刚你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