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星牌在一个好像虚无星空的镜子上一扫,很快,镜子上本来看的不是很清的星空,突然就立体起来。
一颗又一颗好像星星的金芒在虚空中飞行,陆灵蹊正要仔细看一看,它们突然就到了跟前,‘叮叮叮’地从虚化实,变成三寸大小,中间有个令字的白玉牌。
哇!
这就是仙令了?
陆灵蹊轻轻拿起一块,原本普通的玉牌,却在手边飘飘渺渺地泛起一抹雾气,那雾气或隐或现地好像组成了一个仙宫。
徐冬山含笑而立,他看过无数修士第一次拿到仙令时,那沉醉向往的样子。
“进幽古战场与佐蒙人搏命,只要能撑下一百年的都能赚到点东西,飞升仙界的机会很大,听说,仙令上出现的仙宫,就是接引大殿。”
徐冬山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出现在那里,“林蹊,你别嫌老哥哥啰嗦,有了这么多仙令,你就不要再出去冒险了吧!”
海城周边是战场,那些佐蒙人常常对修士设伏,要他说,林蹊压根就不应该来。
这也是陶甘和陶单收到她的传信,干脆没有回复的原因。
“仙界对你的奖励,其实不止有建设天渊七界到幽古战场的通道材料,还有如上一次的丹药和十年天字号房的修炼时间。”
徐冬山接着道:“当初你就与九壤不太合,他虽然帮我们把裴清揪了出来,可是,他那个人……我感觉在心性方面并不是太好。”
修仙界如九壤那样表面风光霁月,背地自私自利的其实有不少。
“他一直不曾出去做过仙令任务,再加上对付裴清的时候,在关键时间只顾抢裴清为逃命扔出去的宝物,所以,我如实上报后,仙界在奖励方面,给的就远不如你和陶甘、陶单。”
他也是为防九壤记恨上陶甘、陶单,记恨上他,才隐了对林蹊三人的其他奖励,“你的东西,已经足够交任务了,佐蒙人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身为修士,当然是修为最重要,“听老哥哥一句劝,好生把修为提上去,将来回去,马上冲击元婴是正经。”
“……老哥这话,林蹊记着了。”
陆灵蹊又不傻,不过,也只能记着,因为天字号房对她早就没有吸引力了。
她只能把话题转在九壤身上,“九壤一直不出去做任务,大概是做着我和容铮在外身陨的美梦,到时,他一个人拿我们在财箱存下的东西,回天渊七界。
这个梦,我会让他一直是梦!”
什么?
徐冬山看她神色,突然感觉,她和九壤之间的过节,只怕比他想的还严重,“你的意思是……”
“所有进乱星海的修士,都有仙令任务。”
陆灵蹊笑了笑,“九壤不是到处嚷嚷,他是道门的前辈高人吗?我想,他既然到了这里,总要给他自己弄一枚仙令。”
若他一枚仙令都弄不到,将来回去,凭他的不要脸,肯定要借功劳,逼迫四方拿她带回去的仙令。
她的仙令给谁都不想给九壤。
余呦呦好好的不可能从青云宗失踪,一定是九壤做了什么。
若不是修小鱼和沃北梦在她失踪的前一段时间,被她提前安排先回了无相界,若不是青云宗特意公告于外,说她以后不再是九壤的徒弟,改为德成星君的徒弟,陆灵蹊早就仗着这里的特殊禁制,找向九壤了。
“这恐怕不行!”徐冬山摇头,“九壤异常惜命,当初裴清扔出的东西有不少,他已经跟我打听,谁的仙令多,他愿意用仙丹或者法宝,跟别人换现成的仙令。”
遇到这样的人,他也很无奈。
毕竟人家算是为海城为乱星海立下过汗马功劳,撕破脸逼人家出去的事,他徐冬山做不来。
“而且,安画那些佐蒙人,也一直想找他报仇。”
徐冬山也不知道话题怎么转成这样,他提九壤是想提醒林蹊,外面很危险,有人随时等着想摘她的桃子。
他想让林蹊跟九壤学学。
“不对,林蹊,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老实说,是不是还要出去?”
老头严肃起来,“你能在不到三十年的时间里,把星牌数字打成七位数,能把安画那些星卫逼得发疯,老夫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
可是修仙界从来就没缺过天才,缺的只是……,能成长起来的天才。
“但是,真本事,恰是你现在最致命的弱点。”
徐冬山一边帮她把仙令装入十五号财箱,一边道:“你的十面埋伏太过霸道,安画那些人只怕会不惜一切,把你按在这里。”
他真的不想,有一天让九壤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拿着林蹊的东西回天渊七界,当他的道门高人,再得林蹊师门的感激。
“所以啊,这些年,我一直都是换着装的,让他们认不出我。”
嗯?
徐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