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问成康,“当初在乱星海的时候,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你和安画,并且猎杀我们的人,倚仗的只怕也是能迅速回灵的黄金酒。”
要不然,最开始只是结丹中期的小修,怎么可能猎杀他们?
“对了,当初你和安画,就没怀疑过吗?”
怀疑?
当然有怀疑?
可是证据呢?
从容铮到九壤,虽然都跟林蹊不对付,可是在某些方面,他们一样能合起伙来,一起阴他们。
成康慢慢抹了血玉板上的字。
当然,他也没打算回复。
乱星海早就是过去,他要的是未来。
回想过去,只有无尽的后悔,他可不想给自己弄一个心魔出来。
所有跟他提乱星海的,他一个都不会理。
现在真正应该愁的是,林蹊手上还有没有黄金酒?
有多少黄金酒。
除了黄金酒,以她的机缘,是不是还有助魂养魂的灵物?
世尊和圣尊都对陈浩的大败选择了沉默,到现在一句斥责都没有,对比他当初……
成康觉得,陈浩是沾了他和安画的光了。
他们当初败在林蹊手上,族里对林蹊还一点都不重视。
所以,败在她手上,在世尊和圣尊眼里,就是他们无能。
哼哼!
现在看到,他们是不是无能了吧?
成康心中有一肚子的怨气。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族里也明明知道林蹊厉害,他失败是情有可原的事,可是到现在为止,不说补偿了,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现在有问题就来问他?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谁想跟林蹊干,那就干好了,反正他不管,不问,不帮……
嫌他不干事,那好,把他赶出幽古战场吧!
成康现在就等着,石宽、陈浩这些观风使对他不满,向世尊告状呢。
石宽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成康的回复,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敌当前,大家却不是一条心,未来的百年,不好混啊!
“石宽,我看到陈浩了。”
东部观风使苏樱给他传信,“他的样子很不好。”
“他收到我给你们传过去的消息吗?”
“收到了,刚刚吐了一口精血。”
苏樱在血玉板上写道,“一百三十万大军,不是一下子全压上的,陈浩跟我说,林蹊一直在给他希望,每次他要放弃的时候,她的十面埋伏都会缩一点儿,他是一步步被林蹊带到坑里去的。”
人家有黄金酒,灵气方面根本不会有问题。
“石宽,接下来,我们恐怕会有无数次的硬仗要打了。”
“这……要看两位圣者的意思。”
石宽是个谨慎人,“两位圣者没发令前,我觉得,我们最好跟成康学学,避其锋芒!”
“他?”
苏樱真想看不起,“他两败乱星海,一次败在林蹊手上,一次败在与她同出一门的神算子手上,如今这里的天渊七界修士也多,他除了避其锋芒,只怕根本就没想过其他任何办法。”
成康在心性上,远不如安画。
“我们四大观风使,就是因为他才下来的。”
苏樱其实也不想呆在幽古战场。
可恨,因为成康的不努力,世尊另置观风使的职位,要不然,她怎么也不可能被选下来。
“都要像他那样干的话,也许要不了多久,世尊就要再派副使了。”
“……”石宽一时不知道怎么答。
十面埋伏同阶无敌,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原本大家应付风门,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再加上林蹊……,不避其锋芒,难不成跟陈浩那样,跟她硬碰硬?
一次硬碰硬,死了多少族人?
再来一次……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广若。”
广若?
两位圣者的意思是,他们要给广若一切方便,可没说……
“据我所知,广若如今的处境不太好。”
“再不好,以他的身份,靠近林蹊,也比我们方便一万倍。”
苏樱伸着长长的指甲在血玉板上飞快地写道:“陈浩逃出的那天,就已经派人在聚集地外等他了,我们两个人的意见是一致的,请广若出手。”
既然是他们的暗子,自然要干暗子的活。
“最保险的办法是里应外合!”
“……等联系上再说吧!”
石宽没想到,陈浩都败成那样了,还不死心,还想拉着被两位圣者都非常看重的广若。
这消息一旦泄漏到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