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天渊七界的人和地,似乎都有种特别的忌惮。
陆灵蹊不想,也不敢给他们留下哪怕一点的软弱印象,因为那意味着青主儿会被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活活分食了。
他们除了沉迷于表面的太平,还会做什么?
噢,还会给他们自己表功,还会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是,凭什么?
他们从未维持过天渊七界的修士,从未想过,为当年牺牲的人和地,做一点什么。
他们在等,等所谓的天道自然演化。
明明早有食灵蜿虫,明明酒鬼前辈他们下界,为的是利用食灵蜿虫保这方世界永不坠落,他们拿命做了他们该做的。
可是这些人呢?
什么都没做。
顺为凡,逆为仙。
他们不懂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他们不懂吗?
如果不懂的话,他们又如何走到如今的?
他们什么都懂,可是,就是不干。
甚至还在师父他们进幽古战场拼杀的时候,由着六脚冥虫下界。
是!他们还有理由,他们可以说,天渊七界有界域保护,六脚冥虫去那里,翻不出太大的浪,可以把这方宇宙的风险降到最低。
天渊七界和天渊七界的修士,就该识大体。
凭什么?
“您现在要把黎前辈的死,硬歪到我身上,我林蹊无话可说。”
陆灵蹊腰背挺直,“因为我和他,确实因为青主儿,狠闹了一场。圣尊的两个徒弟盯着我不假,但是,敢问,是我让他们盯的吗?
我为什么会让他们盯?
商长老是天下堂的长老,敢问,你觉得,他们盯我的责任在我?
我不该动世尊,我不该在幽古战场垒尸山,我不该进刑堂,用美魂王的隔山打牛罩?
我就该跟你们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和他们和平共处?
黎长老想要我最好朋友的命,我就该当锯了嘴的葫芦,由着他说,由着他要?
如果这样,请恕林蹊做不到。
还有,我现在也跟您吵了,请您小心,也被圣尊的徒弟盯上,因为他们似乎可以调动佐蒙金仙,还请前辈从今天起,今时起,不要像黎前辈一样,明明是金仙大修,却一点警觉都没有,连陌生人都相信。
我林蹊只是一个小天仙,没本事,当你们的贴身护卫。
从此以后……”
陆灵蹊带着灵力的声音传遍全场,“麻烦所有看我不满,或者如黎前辈般跟我吵过架的人,都提起一份警觉,黎前辈死的无声无息,对方所用的法宝定非一般,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请你在任何时候,为你自己的生命,都付点责任!”
说完这话,她大袖一甩,直接走人。
商礼华面上青青白白,可气坏了。
他觉得,林蹊是在咒他。
正要说话,不远的谈钟音却说话了,“各位道友,黎长老死得确实蹊跷,他的储物戒指也被人撸走了,杀他之人,不管能不能栽赃给谁,现在都尝到了甜头。”
这?
商礼华的脸上,只剩下白了。
……
“别生气了。”
阿菇娜看着跑到她这里喝酒的某人,非常无奈,“你不都骂还回去了吗?”
听音姨说,那位商长老,可被她气坏、吓坏了,那么看音姨不顺眼,结果,愣是跟着一起回来。
“我就是想喝会酒都不行吗?”
陆灵蹊就赖在阿菇娜这里,“你说,黎丙章的死,能怪我吗?”
“怎么能怪你?”
阿菇娜替她又满上一杯,“仙盟坊市一直不安全,他又不是不知道,做为阵堂长老,坊市的安全,他也有一份责任。
再说,佐蒙人的事,怎么能怪上你?若不是那些大人物一直给人家行方便,佐蒙人也不能这么嚣张,敢跑到阵堂的地盘杀他。”
“不怪我?”
“不怪!”
“……”陆灵蹊把她倒好的酒一口闷下,“我也觉得不该怪,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阿菇娜无声一叹,拍了拍她的肩,“那我陪你一起难过一会吧!”
“……”
陆灵蹊瞥了她一眼。
“我现在的师父是圣者虚乘呢。”
阿菇娜把自己的杯子也倒上酒,“是他没有带好头。”
正要过来的陶甘听到她那样说话,真是……
她带着青主儿慢慢后退,“让她们喝个酒,宣泄一下,应该更好。”
“嗯!”
青主儿点头,“陶甘姐,你把天下堂长老们的内部资料,给我一份呗!”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跟着灵蹊在乱星海的时候,青主儿就认识陶甘了,现在灵蹊要过来跟她联络感觉,她觉得,她也可以帮上点忙。
“小人精!”陶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