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虽然改变了很多,对她也很好,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可能改变这方宇宙格局的界心啊!
阿菇娜可没胆子跟他说。
“我是天渊七界的人。”
她的家在天渊七界呢。
“不要怪我想要这样叮嘱你。”南佳人无声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如今在仙界的地位,早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了,我们……”
“你不是我。”
阿菇娜打断她,“师父虚乘是圣者不假,可是,我觉得吧,他活得还不如我开心、自在。”
如果让她像师父那样活着,阿菇娜感觉比死还恐怖。
于少死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的师父……
阿菇娜叹了一口气,“再说地位这事,别人给的,跟自己挣的,能一样吗?”
她更倾向于自己挣。
就像林蹊,她连一庸都敢骂呢。
一庸被骂了,还什么屁都不能放,老老实实回去自省。
“师父虚乘当年可能就是有此心结,才会被人钻了空子,以至于……让十八金仙下界。”
真说起来,师父虚乘,也欠他们天渊七界因果呢。
阿菇娜的眉头拧了拧,“南佳人,柳酒儿,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方宇宙的万千生灵,其实都欠了我们天渊七界一份因果?”
这?
南佳人和柳酒儿对视一眼,一齐沉默。
没有十八金仙下界除魔,为这方宇宙从佐蒙人那里,买来暂时的太平,买来食灵蜿虫,这方宇宙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但是……
“酒儿!”
南佳人盯向神棍师妹,“你能算……”
“我不能!”
柳酒儿吓死了。
一方界域的兴亡,是她能算的吗?
&“师姐,你看外面的天,天都阴了。”
顺着师妹的手,从窗户望出去,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起了大量的乌云。
这?
南佳人悻悻闭嘴。
“噗”
阿菇娜被她们两个逗笑了,“我觉得吧,我们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就不要再逼可怜的酒儿了。
“林蹊去偷界心,我们本来还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修灵修力,俱可见,修心之路最难搞。
“而且,以前偷的时候,我们还要担心人家界心,愿不愿意跟着林蹊走,现在呢?”
现在不用担心,人家迫不及待的要跟林蹊走。
他们也再不用背负任何道德上的谴责了。
阿菇娜自修炼以来,一直跟着心走。
心无滞碍的时候,修炼都能事半功倍。
“我发现,林蹊要干什么事的时候,不管刚开始的时候,有多困难,最后好像都能顺理成章的变容易。”
这本事,她不服不行。
“你在发酸吗?”
南佳人打量她。
“哈!我不能酸一下吗?”
真是的,有多少年,她都是以林蹊为假想敌的。
阿菇娜有些可怜她自己,“再说,你说我之前,怎么不看看柳酒儿?”
柳酒儿:“……”
她不知道,她跟她们正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她的布袋法宝。”
“……”
柳酒儿第一万次的后悔,当初怎么头脑一热,就弄了这么一个法宝。
“我们大家谁都别说谁。”
阿菇娜满意她们的安静了,高高兴兴地道:“来来来,随我一块祝福吧,祝福林蹊能再一次,把困难的事,变成特别特别容易的事。”
嗯嗯,这个祝福可以有。
南佳人和柳酒儿一齐站起来,到供着天地二字的供桌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香。
……
雄泽界,星牢。
陆灵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星牢的牢柱上崩到指甲大的一块青黑小石头。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石头?
虽然只有指甲大,可是,真拿到手上时,却又感觉重若千金。
嘶?
混沌巨魔人特别炼制的吗?
那应该有弱点吧?
雷劈、火烧、冰冻、水浇、风吹……
一连试了多种法术,这青黑小石头都纹风不动。
无可奈何的陆灵蹊只能蹲到崩下它的破口处观察。
它不完全是她弄下来的,这里原本就有一个裂痕。
咚咚
咚咚咚
陆灵蹊上敲敲,下敲敲,左敲敲,右敲敲,终于感觉这牢柱上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在哪里忙,牢里的巨龙就把大脑袋转到哪里。
听这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声音,它终于也来了一点劲,长长的胡子,学着陆灵蹊的手指,在各个牢柱上,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