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迈克尔被当庭宣判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有些媒体反过来思考一些问题了,迈克尔和林奇之间的冲突,到底是源自于执法者和嫌疑人,还是因为私事。
如果是因为前者,那么他们不用太关心别的东西,可如果是因为后者,那么舆论发展的方向就错了。
这就像小红人和小蓝人打架,小蓝人受伤了,如果它只是一个孤立事件,那么它永远都只是一个孤立事件,没人会关心。
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说小红人是执法者,小蓝人是无辜的群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小红人打伤了小蓝人,造成这一切的是小红人有着太大的执法权,他在滥用职权伤害民众。
这就是目前的情况,可如果去掉了这层关系,小红人打小蓝人是因为他们有私仇,没有执法者和无辜的嫌疑人,没有执法权是否合适的问题,这就是一个孤立的事情。
林奇看见最新一期的报纸时就已经意识到联邦税务局的高层,至少也是州一级别的行政长官开始发力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让约翰逊局长向外不小心透露一些信息,报纸上就最先出现了一些猜测。
一些不那么正规的报纸,都是一些花边小报,很多人都只是把它们当做一种乐子,因为它们经常刊载一些骇人听闻的新闻。
但不得不说,这次真的太巧了,一份娱乐小报上说小迈克尔被判刑,罪名是入室盗窃,他盗窃的恰好是迈克尔执法案中无辜嫌疑人的房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很多时候某些人都说我们的人民群众没有脑子,整天都活在集体意识下,这句话显然是一种可笑的认知。
至少在小报的报道下,一些人已经开始思考这里面是不是有更多的阴谋。
其实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的公民,从本质上他们不愿意去相信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无药可救了,他们始终相信这个国家还存在希望,哪怕他们整天在房间里对着电视里的总统一边脱裤子,一边高呼马热伐可。
所以当他们意识到国家还有救,没有救的是某一个人的时候,潜意识里他们就找到了一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宣泄的途径,舆论的风潮开始从痛诉国家体制问题,转为对某一个人的抨击。
读完在整份报纸,林奇随手放下,他此时正在福克斯先生的办公室里他的钱洗白了很多,已经从地下室里搬到了地上来,一间明亮的,迎街的,独栋二层楼,还有盖特瑙的招牌和电话。
“这是一个好消息”,林奇又拿起另外一份报纸,瞥了一眼福克斯先生,“联邦税务局也意识到纠缠在我们身上毫无意义,抛弃迈克尔可能对他是有点残忍,但对于整个系统来说却是救赎,我们安全了。”
福克斯先生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几个同行已经因为洗钱罪被送进了地区监狱等待最终判决,还有几个同行则连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整个塞宾市现在能提供小额金融援助服务的,只剩下两三家,一时间办公室外的电话就没有停下来过。
忙碌的生意让福克斯先生又紧张,又害怕,又垂涎,好在林奇一直在安抚他,让他继续做自己的买卖,不要轻易放弃,现在正是他转型的最好时机。
从不太能见光的地下爬出来,迎接阳光,就连这间独栋办公室,都是在林奇的要求下租下来的。
福克斯先生瞥了一眼房间外的小伙子们,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林奇朋友,我遇到了一个小麻烦”
林奇有些意外,他放下了手中最新一期的交易报,拜勒联邦海峡对面的一个国家结束了战争,一些基础建设物资的价格在持续十九个月的下跌之后,终于有了一些起色。
毫无疑问,勤劳的联邦商人为了不让自己血本无归,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暂时回血的地方。
他用桌子上的笔在这篇新闻上勾勒了一下,然后看向福克斯先生,“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福克斯先生笑的还是很尴尬,还有些扭捏,“我没钱了”,他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这么说可能会让林奇误解,稍稍解释了一下。
这几天其他财务公司跑的跑,抓的抓,塞宾市的资金援助市场变得无比的空旷,林奇多次给他普及了现在是一个好时候,可以把他的财务公司做大做强,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至少他觉得林奇不是一个骗子,还是一个聪明人,比自己聪明,那么他说的就是对的。
每天,塞宾市都有少则十数万,多则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财务缺口,这不是说笑话,有时候甚至会超过数百万的规模。
对于一些赌徒来说,赌桌边上一座就是分分钟几百几千上万的数字变动,这些钱根本不起眼。
有需求,就有市场,本应该是买方的市场因为卖方突然间只剩下几家变成了卖方市场,供不应求。
不到五天的时间,福克斯已经把老本都拿出来投了进去,足足两百多万!
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