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也不说破,只是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宁姑娘身段儿好看,挺羡慕的。”
宁清夜微微偏头,打量自己的身段儿几眼,微微颔首:
“松姑娘也不差。”
松玉芙腼腆一笑,没有接话
旭日东升,阳光洒在淮河渡口上,停泊的船只陆续起航。
护卫把各种物件护送上萧家的船只,陆夫人和萧绮并肩而行走上甲板,说着家长里短。
许不令跟在后面,表情沉静不苟言笑,旁边的萧庭则是睡眼惺忪,逼逼叨叨的抱怨着天色尚早。
淮南是一座大城,又处于中州咽喉,航运陆运都很发达,码头上停泊了近百条大小船只,一样看不到尽头。
距离萧家船只极远的港口西侧,杭州王氏的嫡子王瑞阳,也带着随从登上了自家的船只,身后还跟着一帮舜耕书院的学子,都是前往金陵参加年底的江南文会。
王瑞阳身为门阀嫡子,不像萧庭那样胸无大志,对诗词歌赋没什么兴趣,这次过来单纯的是等许不令下江南,打听玉器的下落。
眼见萧家的船只开始起航,王瑞阳也抬了抬手,让船夫启程。
尚未收起踏板,王瑞阳的护卫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件,指了指站在船下身着道袍的中年江湖客,耳语了两句。
王瑞阳抬手接过信封,转过身打开看了眼,上面简单写着:设法结交,以玉器为寿礼。
意思倒是简单,想办法和许不令交朋友,怂恿许不令把玉器当做寿礼献给吴王。
王瑞阳扫了眼后,便收起了信纸,回船舱寻找谋士商议。
船只缓缓离岸,前来送信的中年道士,目光并未关注王瑞阳,而是停留在及远处萧家的画舫上,看着那个和萧庭站在一起的白衣公子,眉头微蹙。
道士是刚刚从北齐赶回来不久的野道人吴忧。
把小桃花送去北齐都城拜国师左清秋为师,安顿好后,吴忧便回到了江南,继续为打鹰楼做事。
打鹰楼中高人众多卧虎藏龙,常侍剑这样的成名剑客都只能东奔西跑带新人,吴忧虽然轻功超绝,但战斗力一般,最适合的差事自然是跑腿儿送信。
把信件交到王瑞阳手上,任务也完成了,现在不用担心兄弟妻女的安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总得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情
吴忧望着许不令的身影,站在渡口迟疑了片刻,最终转身走向了一艘前往金陵的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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