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府东大街悦来客栈二楼的一间上房里,此刻却关紧了门窗。
“青城派的摧心掌,果然名不虚传!”
一名刚从福威镖局上受挫的黑衣人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低下头的他看着掌心微微泛红的右掌,这名刚摘下蒙面黑巾的儒雅男子也不由得出声赞叹。
仓促之间双方掌力的比拼,明面看起来的确是他占了优势没错,但也知道他可是比对方痴长近三十载的年龄。
所以内力比拼之下获得了上风,也不是一件足够自豪的事情!
反倒是那名和冲儿年龄相差无几的青城派青年,与他交手之间所展露出的一手摧心掌却不由得他称赞!
相比于青城派的其他绝学,这名儒雅男子更为看重他的掌法,今日一试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就说那个余矮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为何最近做事风格也变得大张旗鼓起来,原来是背地里藏着这样一个高手!”
稍稍运气熟络一下右掌掌心的气血,但仍然感到一股火辣辣刺痛的儒雅男子这时候也终于明白余沧海的底气了。
自语道这儿,一向平日里不怎么看得起那个余矮子的儒雅男子,这时候的语气里倒是多出一丝酸酸的味道。
相较于那名青年,自小就在自己夫妻膝下长大的冲儿就完全被对方比了下去,先不说剑法,单论那青年在和自己掌力比试间所展露出的一手精纯内力,就足以让身为华山气宗掌门人的他另眼相看了!
“传闻那余矮子最近已经练成了青城派百年都没有人练成的绝学“鹤唳九宵神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已经猜到余沧海将这门功法传授给了那名青年后,这名儒雅男子也不由得面露凝重起来。
要知道弟子都这么厉害,更何况传授这门绝学的师傅呢!
想到了这里,原本在心中还看不起那名余矮子的儒雅男子,这时候也不由得改变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只怕那余矮子实力越强,就越会对自己的福建之行产生更多变数!
或许是想到了这里,这名儒雅男子的表情就更加凝重起来。
……
“爹爹,我回来了!”
在福威镖局的大门口,一个身穿锦服的华贵少年则兴冲冲提着刚打回来的野味冲进了院子。
“小声点,平儿,你爹正在里面招待青城派来的贵客!”
看着自己儿子那莽撞的样子,身为母亲的王夫人连忙挡在了前面。
“青城派?”
听到了这里,这名身穿着锦服的少年不由得提起了精神。
作为自小就爱舞刀弄棒的主,如今的林平之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平日里依靠家传的武学没少去收拾福州府青皮的他,听到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城派来他林家做客又怎么会没有兴趣呢!
“平儿,你进来!”
就在少年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厅里却传来了林镇南的声音。
“平儿,还不快点拜见青城派的高人!”
看着站在大厅中仍在偷偷打量什么的锦衣少年,林镇南心中一急,就连语气里也多出了一丝严厉。
“晚辈林平之,见过诸位青城派的高人!”
看那为首的青袍道士并不比他年长多少,心里泛起了嘀咕的林平之则依然维持着晚辈的礼节。
“少镖头!”
一旁的白镖头则背过身朝着身穿锦衣的林平之挤了挤眼,似乎想要提醒什么。
“徐先生,这就是犬子平之,您且看他能入眼吗?”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看着上方面露询问的徐子骧,这位林总镖头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
自从在这大厅里,目睹了徐道长身旁的那两名弟子接连挑翻了数名镖头后仍然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后,林镇南这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更不用提那徐道长在大厅的屋顶,和那来历不明的黑衣人飘逸自如的交手过程!
别的他或许看不出,但最起码那徐先生那提身一纵跃到屋顶的身法他是自愧不如的,不光他自愧不如,就连他扩展到河北一带的镖局分号也未见到过这种玄妙飘逸的身法!
明白了家传的武学在江湖上不入流蛭后,这位福威镖局的总镖头在看着自己刚踏入大厅的独子,心中便有拜师的想法。
就如那青城派徐先生所说一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管那个黑衣人是不是真为了图谋他们林家祖传的辟邪剑法,但以林家如今家大业大的处境来看,只学了一身不入流家传武学的他们能否保住这份基业也尚且未知!
毕竟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前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眼前的青城派自然成为最好的选择,而且更何况林家的福威镖局由于巴蜀武林的排外,一直无法将镖行延伸到那天府之国内,如果一旦拜师成功,不仅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