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一筹!
“恕贫道眼拙,这位道友眼生的紧,不知道是在那座名山上修行呢?”
刚做下来后,这名中年道士便发现了靠窗处一身青色道袍打扮的徐子骧,心生有了好奇的他也连忙一拱手问道。
“阁下是泰山派的天松师兄吧,在下青城徐子骧,这次也是为了参加那衡山派刘师兄的金盆洗手!”
起身后的徐子骧,双手一拱自我介绍起来。
相比于认不出他来的天松道人,徐子骧则一眼就认出他的来历。
“请问道友如何称呼贵派的余观主?”
听到这里仍然觉得眼生的天松道人,这时候也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是鄙人师兄!”
说道这儿,徐子骧语气极其谦虚的同时,双手也朝着对方打个稽首。
“原来是青城派的徐师弟啊!”
听到这里,天松道人也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江湖中一直传闻那青城派余沧海身后还有一位极其年轻的小师弟,现在他算是见到本人了。
只是这位青城派余观主的小师弟,不仅目光如炬,呼吸绵长且似有若无,这分明是修炼一身精纯内力有成的外在表现。
想到这里,天松道人也不敢有所轻视地回了个稽首。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窗外的街道上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令狐师兄!”
刀剑当当响的撞在了一起,随后一阵很是慌乱的柔弱女声也传了过来。
闻声,徐子骧和那天松道人目光微微对视在一起,在心有默契下的两人身影便同时一动。
只见那回雁楼下,一名薄唇剑眉的英气男子正手和一名持刀汉子在街道上斗了起来。
只是比起那持刀汉子的游刃有余,那英气男子的身上已经多出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衣襟都被染红了大半的他这时候只能勉力依靠着手中长剑来抵挡着那把越发凌厉的长刀。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名容貌清秀绝伦的小尼姑则眼含泪光跟在后面。
“好一个狂风刀法!”
已经认出了那持刀汉子身份的徐子骧,看着田伯光手中长刀犹如风沙走石一般压迫得那令狐冲只能连连倒退后,也不由得出口赞道。
华山派剑法自然不凡,而能压制着那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只能且战且退,可不仅仅只是依仗那一身内力,更多是由于他那手中长刀走势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的凌厉。
内力不如人还能依靠精妙的招式来弥补,但出手速度不如别人就只能被动挨打了,而现在那令狐冲正是碍于被那田伯光抢占可先机,让实力本就不如人的令狐冲自然是步步维艰了!
“什么,那狗贼是那田伯光!”
性格本就随了他那师兄的天松道人在听到这里,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暴躁如雷起来。
“晦气,居然就被两个牛鼻子给惦记上了!”
被人叫破了身份的田伯光倒也不慌,反而手中长刀一拨一挑后就将那令狐冲手中长剑给夺了过来,底气十足的他站在原地瞥了瞥一旁的两个道士打扮的身影,脸上更是露出了晦气的表情。
“狗贼敢尔!”
性格本就暴躁的天松道人被人如此嘲讽,要是能忍得住就奇怪了,所以一声爆喝后,就见他长剑倏地刺去,一连五剑都招招不离那田伯光上半身的死穴。
可那田伯光只是嘿嘿一笑,就反手挥出了数刀,当当的刀剑碰撞个不停,就见那天松道长忽然面色一紧,一抹刀光就要触碰到他的肋下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把长剑却冒着寒光出现在了田伯光眼前,其剑势之急,逼得田伯光不得不持刀回防。
“当”的一声响起,只见徐子骧和那田伯光握着武器的右手都不由得同时一麻,心知对方在内力上都有所成后,两人不约而同变得慎重起来。
“徐师弟,我来助你!”
刚被徐子骧手中长剑救下一命的天松道人也缓了过来,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却从左边夹攻了过来。
两人合力之下,倒也让那田伯光好一阵狼狈,泰山派十八盘是一招是比一招险,而徐子骧手中的青城松风剑法在不失轻灵的同时,又招招直取那田伯光周身要害。
不一会儿,那田伯光周身的衣物就被那长剑刺出了数个小洞,若不是他身法的确不凡,恐怕这些小洞就要出现在他的身体上了。
不行,这两个牛鼻子合力后太难缠了,必须先解决其中一个!
数招之后,田伯光就已经明白自己太过托大了!
长刀一闪,心里发狠的田伯光手中刀法更是凌厉了起来。
直接打起了以伤换伤主意的田伯光,在自己被徐子骧刺的遍体鳞伤的同时,则反手一刀荡开了天松道人护在胸前的长剑。
顿时血光四溅,那天松道人吃痛一声的同时就栽倒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