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阳城外的深山里,徐子骧和田伯光是你追我赶,两人一纵提气强行在这陡峭山路上奔袭了数里之遥。
从衡阳城里一路跟到这深山旷野中,即便是徐子骧自己也不得不称赞田伯光那厮的轻功不凡,若不是正面受了他一记摧心掌的缘故,想要正面跟上这厮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不同于田伯光那厮依仗着自己一身精妙轻功,徐子骧从那城中一路奔袭到了现在,全是靠着自身丹田那一股精纯内力支撑。
而这也让徐子骧察觉了这鹤唳九宵神功的其中不凡,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追逐中他这一口绵长内息的优势就展现出来。
纵是赶了数里之遥的山路,他还是精神抖擞!
这小牛鼻子怎么这么难缠!
而在前面,强行提着一口真气坚持到现在的田伯光脸上已经泛起汗珠,要知道现在的他可不比从前,自从身受那个小牛鼻子一记摧心掌后,他就已经身受内伤了。
不行了,再这样跑下去,恐怕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一直用余光连连打探身后的田伯光,自然注意到了徐子骧脸上那愈发精神的神色。
明白身后那家伙根本不可能放过他后,已经强弩之末的田伯光狞笑一声,就断然回头,面色惨白的他右手刀光一起,就只扑那徐子骧而去。
然而早就有所防备的徐子骧只是冷笑一声,就见他手中长剑一挑,在拦住田伯光刀光的同时,他下盘的左腿忽然踢向了自己的右腿,右腿立刻便弹了出去。
而这一变化,田伯光自然是躲闪不能,生生吃了一记弹腿的他随后就倒飞了出去。
“嘿嘿……好腿法,这是你们青城派的无影幻腿吗?”
被踢翻在地的田伯光自然维持不住心中那强提的一口真气,心知死期将近的他这时候也显得无比坦然起来。
“田伯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着嘴角已经止不住往外渗血的田伯光,已经拔出手中长剑的徐子骧最后问道。
“他奶奶的,没想到老子整日打雁,居然还会有被你这个雏儿啄眼的一天!”
嘴里已经咳出血块的田伯光,最后仍然不肯软弱地笑骂道。
听到这儿,徐子骧只是微微摇头,随后就见他左掌拍在长剑之上,隔空倏的一声就将那田伯光给钉在了地面上。
“他奶奶的……”
田伯光嘴里咒骂着半句后,身体就一阵抽搐,直至片刻后这才失去动静!
看着脚下那田伯光至死还不肯闭上的双眼,徐子骧心中微微暗叹。
说起来他能胜过这田伯光也是走了取巧的路子,不然以田伯光那狂风刀法的凌厉自然,即便能胜也是拼到百招之后了,而那田伯光轻功又佳,一旦不敌又能迅速退走。
为了避免日后给青城派弟子行走江湖时留下这个麻烦,徐子骧一咬牙便兵行险招,逼得那田伯光放弃自身的长处和自己互拼掌力。
不然若是双方都心无旁骛地较量起来,孰胜孰负还真不好说!
……
天色已暗,但在衡阳城中的回雁楼里,一众江湖豪客却坐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其中在这人群中,则有一名身穿着青色道袍的清秀道士神情急促,坐立不安地来回在这酒楼里踱步。
“林师侄,你莫要担忧,那田伯光在逃窜前就中了你师傅一记摧心掌,强弩之末的他撑不了多久!”
似乎看着眼前那清秀道士的紧张,端坐在一旁暗自调息的天松道人忍不住出口解释了起来。
按照他的脾气,平日若是遇到晚辈这般,恐怕早就呵斥下去,只是白日经那小道士师傅的援手,让他才没有命丧在那田伯光手下,所以自然这时心中再有不耐,还是强压着性子解释了起来。
正说着,就听到楼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徐师叔回来了!”
还未等天松道人开口,就见他那好徒儿迟百城噔噔地从楼下跑了上来。
“我师父回来了!”
听到了这儿,一旁焦急等待的林平之随即起身,就连坐在他身旁的暗中调息内伤的天松道人也蓦然睁开了双眼。
“看来田伯光那狗贼已经被我青城派的那位徐师弟给授首了!”
已经猜到了什么的天松道人,这时候脸上也浮出一丝与有荣焉的振奋。
“师傅你猜的没错,那位徐师傅已经将田伯光那恶贼的长刀带了回来!”
那迟百城说道这儿,语气里更是透露出一丝兴奋。
而这时候,已经出现在楼下的林平之看着身上只是沾染了丝丝血迹的徐子骧,这才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
与此用时,在已楼下等候多时一众江湖豪客们则有人斗胆问了起来。
“这位青城派的道长,敢问田伯光那淫贼何在?”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