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你谬赞了,今日齐聚在这少室山的各派掌门无一不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岂是我徐子骧一介后进晚辈能与其够相提并论的!”
徐子骧说道这里,随即他便朝着任我行缓缓打个稽首。
虽然心底里是承认了任我行对他的夸赞,可是在这一众江湖同道面前,徐子骧却要更加小心,避免言语间得罪其他江湖同道。
虽说他本人自是不惧,但还是要顾及身后的青城派,毕竟日后青城派门下弟子还是要行走江湖,更不用提他门下徒儿林平之如今还未武艺大成,他这个做师傅的自然不能徒惹争端。
有了徐子骧这一番话,身旁各派门派掌门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徐子骧一身武艺虽高,身为各派掌门的他们自然是看在心里,只是奈何今日众目睽睽,他们这些一派之掌又岂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所以眼见徐子骧进退有度,极其谦虚的样子,就连心底对徐子骧有所成见的天门道人也是稍稍减去了一丝对于徐子骧的恶感。
“任先生,青城派徐道长的为人秉性我们自然是清楚的,所以我还是劝你不要白费口舌来挑拨我等了!”
一旁的岳不群这时候却站了出来主动为徐子骧解围起来,只见他声音洪亮,而且随着开口便缓缓传到在场每一人耳里,竟让人也对他这一手浑厚内力心中惊叹,在加上他在江湖上这年苦心营造的形象,反倒是引起在场各大派弟子掌门的同仇敌忾起来。
“哈哈哈,你们这群正道中人自己心思不纯,却也觉得老夫也是如此!”
任我行听到岳不群一番的说辞,随后却是不屑地摇起头来。
他此前一番话语,却是发自于肺腑,却没想到被人误解为挑拨离间,这让任我行岂能忍受,所以便随即反讽起来。
“阁下东拉西扯,是在拖延时间吗,还是在等待援兵?”
一旁目睹了任我行唇枪舌剑连番点评了在座各大派掌门后,已经等待了许久的左冷禅这时候却也安耐不住了。
要知道他这十数年来励精图治,整合五岳剑派,便是为了此人,所以今日岂会让他轻松离去!
“你说这话,是想倚多为胜,围攻我等吗?”
听到这儿,任我行则是怒目圆睁,顿时身上的气势便变得不怒自威起来。
这一次他来这少室山可不是孤身一人,麾下被黑白子暗中汇集了不少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不说,身边也多出鲍长老等数位新投靠过来的神教长老,所以任我行今日也不惧这少室山一众群雄来围攻自己。
“阁下此次重出江湖,声势奇大,更不提又携一众江湖左道众人围攻少林门庭,今日又想全身而退,是否太将我们这群人不放在眼里了。你说我不讲江湖道义,还是倚多为胜也罢,今日我左冷禅在此,也必将你这魔头留在此地,避免他日戕害良善!”
左冷禅说道这儿便冷哼一声后,随后就主动站了出来。
和远居于西域之外的昆仑派有所不同,自左冷禅师辈起,自恃为正道中流砥柱的五岳剑派便和魔教中人厮杀不断。而身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嵩山派自然不能避免,甚至自他接任嵩山派掌门之位后,也一而再再而三被这魔教欺上头来。
就连身为武林泰斗之一的武当派,也曾被这魔教攻上武当山夺走了张真人手写的太极拳经,而其他门派受到魔教的迫害更是罄竹难书。
所左冷禅今日又岂会让这任老魔如此轻松的全身而退呢!
“大和尚,此间是少林还是嵩山派的峻极禅院?”
任我行眼见左冷禅拦住他的去路,则看向了一旁的方证大师问道。
在没有解决掉东方不败这个心腹大患之前,任我行自是不想节外生枝,更何况眼前这少室山更是汇聚了一众正道。
他自恃武功高强不假,但连番数战下,恐也只怕惨胜,所以他今日这才极其忍让。
“阿弥陀佛,任居士是明知故问,这里自然是少林了!”
方证大师单手持掌缓缓答道。
“既然如此,此间事物是大和尚你做主,还是嵩山派掌门做主?”
紧盯着面前的方证大师,任我行继续追问道。
“此间虽是老僧做主,但众位朋友若有高见,老僧也当听从!”
明白任我行是暗有所指,但方证大师这时候却也不得不答道。
“哈哈,果然是高见吧!”
任我行听到此处,则是扬天长笑起来,脸上的神色中更是露出一丝讥讽。
“不如这样,我们不倚多为胜,以五人为数,五战三胜。任先生你若是胜了,我等众人自然恭送你下山,但若是输了,还请你和令爱暂且移步在这少室山留上十年如何?”
眼见两派势力间暗流涌动,为了避免局势恶化,一直噤口不言的冲虚道长却站出来说道。
“也罢,以手上功夫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