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杀得我辱得我,可唯独你却不能!”
就在乔峰暴喝声响起后,一阵清冷声音却忽然在人群外传来,紧接着就见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
原本他与慕容博一样,躲在暗处窥探着时态的发展,可是徐子骧的插手,以及乔峰隔空咆哮却是逼得他不得不现身而来。
此人一身黑衣,脸部也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一双冷点般的眼睛,
“藏头露尾的鼠辈!”
眼见此人光天化日之下,一身黑衣不算,还蒙着面,已是怒极的乔峰自然不会轻信他的言语,所以怒喝一声,就要动起手来。
“二弟,他说得对,这天下其他人可杀得他,可唯独你却不能!”
就在这时,徐子骧则拦在了乔峰身前。
“大哥,怎么你连你也”
眼见徐子骧也拦在身前,乔峰一时间也不由得迟疑起来。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番话,乔峰自然是不会轻信,可若是徐子骧所言的话,他就得必须认真考虑了。
乔峰虽然和他这位兄长相识不久,可却很清楚他的为人,清楚他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所以正因此如此,乔峰才会心中变得困惑起来。
“还记得雁门关外的石刻吗,正是此人所留!”
看出乔峰眼中的疑惑,徐子骧暗叹一声后,也道出了此人来历。
闻言,不仅是乔峰面色一变,就连一旁的玄慈大师也脸色剧变,作为当年雁门关惨案的参与者之一,他的确从眼前的黑衣人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
至于慕容博,听闻徐子骧揭露此人身份后,则瞬间面色凝重起来。
作为同样藏身于少林寺长达二十多年的人,他怎能认不出眼前的黑衣人,他们二人早在十余年前就曾撞在一起,其间二人交手了三次,但都不分胜负。
当初慕容博还不清楚此人身份,还倒是和他一样打着同样注意的人。
毕竟江湖上并不乏聪明人,他能想得到去少林寺偷学武功,旁人自然也可以。
被徐子骧道破此人身份后,慕容博也不禁恍然大悟。
这天下除去他之外,也唯有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人才会和他想到一处。
“不错!”
眼见自己被人看叫破来历,惊讶之下的黑衣人也不在反驳,反而点点头承认了下来。
“难道他是”
徐子骧这番言语看似简单,但其中所蕴含的现实却是差点让乔峰感到天摇地动。
“不错,我正是你的生父,峰儿!”
看到连乔峰也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来人不禁哈哈一笑,随后便掀开了面罩。
眼见此人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一旁的段誉和阿朱二人不免“啊”的惊呼出声。
不怪他们二人一时失色,实属此人相貌和一旁的乔峰过于相似!
“原来是萧远山施主!”
看到他们父子二人相认,一旁的玄慈也是双手合十道,当年在雁门关外铸成大错后,他就一直心中有愧,所以这二十年间功夫也未有寸进,反而是几位师弟在修为上反超了他。
“哼,大和尚,你用不着假惺惺的客套!”
对于玄慈的施礼,萧远山却是怒目相对。
当年一家人惨死在雁门关外,他至今难忘,虽说这些年他暗中施展手段,也让这玄慈和尚惨失独子,可仍难免消除他心中之恨。
“阿弥陀佛,老衲当初铸成大错后,至今日夜难寐,不过今日得见萧施主真身,老衲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明白萧远山对于自己的恨意,玄慈此刻也不否认,只是长诵一声佛号后,便开口说道。
“萧施主今日若是为了报仇的话,老衲我自然不会还手,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萧施主稍等片刻,老衲还有话和旧友说!”
说道此处后,玄慈目光扫过众人,直至落在了一旁的慕容博身上。
“慕容姓原是胡人姓氏,最早可追溯道汉桓帝时,鲜卑分为中、东、西三部,中部大夫柯最阙,居慕容寺,后便以慕容为姓氏。”
说道此处,玄慈大师停了下来。
“慕容博先生,你看老衲说的对不对?”
“既然玄慈大师已猜到了什么,又何须我解释什么!”
听闻这为故友居然从自家的姓氏中猜到了自己乃是鲜卑种,慕容博一时也是面色古怪。
本以为他行事足够隐匿,可不料今日先是在这少室山被一个后辈叫破了身份,后来又被当年的故友从这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他们慕容氏的来历。
“既然慕容先生不否认,那么这一切老衲就明白了!”
眼见慕容博并不否认,玄慈大师脸上的神色却是黯淡了几分。
他们二人相识于少年,他当初本来还以为这世上他又多出了一位深交好友,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