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朝后退了半步!
“金枪”梅洵手中虎口发麻,差点就要握不住手中长枪,而相较于虎口上的剧颤,他的双眼看向面前青年男子时,则是不由得面色一变。
“宋阀的少当家!”
目光落在宋师道身上时,梅洵看着眼前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身影上时,心中更是一惊。
宋阀大名在南方一代可谓是如雷贯耳,哪怕是南海派偏安一偶也久闻宋阀大名,特别是宋阀那位现任的阀主“天刀”宋缺,其人好似完人一般,文韬武略无所不通,更让人心惊的则是他那一身武功。
初出茅庐,就击败霸道岳山,此后二十余年间更是无人敢向其挑战,就能看出其威名之重了!
而这次南海派北上,看似是为了全力支持李密,其实则是南海派在宋阀历年来侵蚀下吗,已经举步维艰了!
为此这才破釜沉舟,带着一派精锐亲自北上助李密夺得大业!
可惜还未攻下这东都洛阳城,本派前辈晁公错就死于那位大隋国师手中,如此又怎能让南海派众人接受得了事实!
“少当家为何拦我去路?”
梅洵手持金枪,凝视着面前的宋师道则是开口问道。
“梅兄,我在数月前就拜在了国师门下!”
单手举着重剑,宋师道仍是温文尔雅道,只是他此时的动作,多少有些和他气质不符就是了。
闻言,不仅是梅洵大惊,天津桥附近同样认出了宋师道身份的各大势力无不如此。
宋阀之名,天下无人敢以小视,而其阀主宋缺更是闻名天下。
不过传闻其厌恶胡人,故而早年和隋朝交恶,只是不知今日为何其嫡子拜在这位大隋国师门下!
难道“天刀”宋缺也选择支持这大隋吗?
想到这儿,画舫上的李世民为此大惊失色,而洛河水面上那一叶孤舟的身影也同样如此。
“门主还和他们啰嗦什么,先为晁师兄报仇为尚!”
就在梅洵心生迟疑之际,从他的身后则忽然跃出一个须发皆白的锦袍老人,其人手持一根齐眉长棍直接点向宋师道眉心。
“梅师伯!”
看到暴躁如火的老叟,梅洵心中也只能苦笑跟上。
南海派被宋阀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北上投靠李密,派中老人自然有所怨言。
如今晁公身死,新仇旧恨之下,自然是火上浇油,为此派中这位长辈,这才放弃了往日顾及,招招皆是杀招。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
就在这时候,宋师道身后又跃进来一绛衣少女,居然只凭着赤手就和南海派这名宿老斗得不分上下。
有了绛衣女子的插手,宋师道压力大减,随后便游刃有余和这位南海派掌门斗了起来。
“金枪”梅洵能以这般年纪继承了派中掌门之职,自然是长枪技艺惊人,可惜遇到了宋师道手中的重剑,他却好似有力无处使一般!
每一次出手,总能被宋师道窥破先机,提前出手破他中门,如此数招下来,梅洵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这重剑重约一百零八斤,梅洵纵然臂力了得,连续招架了数次后,还是不由得吃了暗亏。
而且令人惊异的则是,宋师道使用如此重剑,此时居然还有余力。
而另一边,南海派的宿老的梅天却在和单婉晶的斗争下,处于了下风。
小无相功讲究无形无色,连日来又有徐子骧这般武道高手和其喂招,其眼力早已远超旁人。
任凭梅天手中的长棍飞舞,仍是奈何不了单婉晶分毫,反而是单婉晶游刃有余的在他棍网之下辗转腾挪,其身法之飘逸则是令画舫上的李世民瞪大了眼。
“婉晶何时有了这般武功?”
画舫上的李秀宁抿着嘴,看着好似天人一般的单婉晶,心中第一次有了陌生的感觉。
淡淡瞥了瞥宋师道和单婉晶二人的交手后,眼见他们二人并无凶险后,便将视线看向了四周。
隔着数十丈之外的酒馆中,东突厥突利可汗和吐谷浑王子伏骞此刻却好似雷触一般,瞬间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好!”
心中预警般的同时抓向手边武器,可未等他们出手,就听闷哼一声,酒馆中二人的亲卫们就浑身炸裂,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我们二人自问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呢?”
看着瞬息间竟出现在眼前的青袍道人,突利可汗和伏骞二人都不约而同神色凝重,分明是将其视作平生之大敌。
“尔等异族,竟敢堂而皇之在这洛阳城中出没,是小视我中原无人吗?”
看着如临大敌般的二人,徐子骧则是冷笑一声,随后就见其抬指一动。
随后就见突利可汗手中长枪断裂,额头上多出一个明显的空洞,而一旁的伏骞见势不妙就欲夺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