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敌。
只是她的心中,还有不解,武功练到徐子骧这般境界者无不追求冥冥中超脱于世间的道路,就连突厥的“武尊”毕玄也是极少干涉突厥高层更换。
然而徐子骧则成了特例,不仅选择大夏将倾的隋室,更是传授了昏君杨广堪比“慈航剑典”的绝学,又为隋室护道,连斩李密,王世充等人。
这般行径,实在是令人颇为不解!
“看来梵斋主还是不明白”
看着向他提出这般疑问的清丽女子,在这磨刀堂内徐子骧也是比平日多出了一丝耐心,随后便摇头道。
“请国师赐教!”
梵清惠拱手请教道。
“我的道和宁道奇有所不同,况且这王朝更替慈航静斋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吗?”
目视着面前的丽人,徐子骧话音则传遍了众人耳中。
闻言,梵清惠脸色转白,瞬又恢复常色。
徐子骧看似直白至极的言语,却在梵清惠耳中好似质问一般!
的确,难道这些事其他人就做不得吗,更不提徐子骧自身武功已堪称通神,普天之下鲜有人是其对手,他要做什么,旁人的确难阻!
正是如此,饶是梵清惠平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却在徐子骧这番近乎直白的质问面前无所反驳!
“天下兴百姓苦,亡亦百姓苦,静斋此前愿助杨坚统一南北之举明明如此果断,为何今日却要执迷不悟,暗暗匡助关中李阀呢?”
眼见梵清惠被自己言语堵得无话可说,徐子骧面色严肃道。
“好一个天下兴亡百姓皆苦!”
听到此番言语,一旁的宋缺则是眸中精光闪动,直接开口称赞起来。
徐子骧这番言论,就连身为支持汉人血脉的宋缺也不得不开口叫好,诚然如此,无论这天下谁登上大宝,都是黎明百姓忍受苦难。
就算上位者能够宽赋税,却不过只是让农人家中多出些余粮,一旦时局动荡,首先受苦受难就是这些百姓!
“看来宋兄也是明白了徐某人的一番苦心,天下兴亡不能关乎于一己执念,隋室失德不假,可如今杨广早已退位,隋室又占据天下其六,梵斋主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呢??”
眼见宋缺认同他这番言语,徐子骧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徐子骧实则攻心的一席话面前,梵清惠只得摇头道。
旁人不知慈航静斋的苦处,身为斋主的梵清惠则是极为清楚,面对徐子骧的咄咄逼人,身为佛家的慈航静斋早已退无可退,更不提南下岭南之前,静斋早已连同白道选择支持了关中李阀,如今又怎能向徐子骧所说这般简单!
更不提先后死在徐子骧手中的佛家高手,就算梵清惠此时有心想要和解,一众佛门同道也不会答应!
“既然如此,日后本人会亲自去踏帝峰走上一趟,身为佛家弟子,代发修行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掺手皇朝更替,自始皇帝一同天下以来,还从有过这般滑天下大稽之事!”
明白仅凭言语是难以让梵清惠退却,徐子骧话说道这里,已经多少有了一丝冷意。
若非看在宋缺面子上,对于这梵清惠,徐子骧早已无话可说。
“那鄙人就静等国师大人他日登门赐教!”
心知他日一战已经无可避免,梵清惠此刻面上也无其他表情,露出一双白皙玉手向一旁的宋缺同时拜别道:“宋兄,若要有缘他日你我再见!”
一身黑色淄衣的梵清惠说道这儿,语气也是颇为感伤,配合上她那动人的清丽之容,以及自带的圣洁气息,几乎很难有人不对她这番语气动容。
可是宋缺毕竟是一代人杰,梵清惠余下的话虽然没说,他却已是十分清楚。
“有缘再见!”
沉默了片刻,宋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缓声说道。
听到这儿,梵清惠心中则是一凉,清楚宋缺为人的他,此刻已经明白此番求援之举已被婉拒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二人明明已是情投意合,宋缺也极为钟情于她,可唯独在政见宋缺却是极为坚持,为此哪怕与她关系疏远也是不惜。
而今日亦是如此。
明白宋缺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就绝不会改口。
梵清惠也只得幽幽长叹一声,略带复杂看了一眼身旁的伟岸男子,独自从磨刀堂离去了。
而面对梵清惠的离去,宋缺则是未有半分挽留!
曾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是心乱了,可当梵清惠故技重施,他的心便恢复了过来。
自始至终,梵清惠都没有明白一个事实!
这便是二人当年错过的原因之一!
目睹梵清惠黯然离去,徐子骧眼中却是若有所思,似乎也是明白了当年他们二人当年为何没能凑成良缘!
:五一更新自然不会断更,如果状态好,我还想小爆发一下!
存稿问题,很惭愧,我几乎都是现码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