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为此,如今宋缺既然亲口许诺下来,自然是不会有假,如此也减少了徐子骧的后顾之忧。
慈航静斋的手段,徐子骧可是亲自领教过了。
既然能够请得出“散人”宁道奇出手,日后未必不能请的出“武尊”毕玄和“弈剑大师”傅采林二人联手。
如今天下大势如此,“武尊”毕玄醉心向武,况且又被突厥人视为神明,而“弈剑大师”傅采林与高丽国运捆绑在一起,如若慈航静斋出手,未必不能请得动他们二人。
以徐子骧今时之武功,遇到其中一人自然无恙,可若是二人联手,就算强如他也有可能饮恨于此。
故而猜到这一点,徐子骧这才亲赴岭南与宋缺相谈。
磨刀堂众人眼见宋缺与徐子骧二人能够握手和谈,心中也是不由得一轻,以他们二人今时今日的武功境界,如若争斗恐怕必有一伤。
而这种结果,在场众人自然不愿目睹。
不过就在众人心中松了口气的时候,磨刀堂内的宋缺此刻随着眸中精光闪动,却是忽然提议:“国师今日既然来了,不知可否能让宋某见识一下当日斗败宁道奇的武功?”
“既然宋兄相邀,贫道若是拒绝就过于不近人情了,只是你我武功相差无几,如若相斗必然涉及生死,而如今天下大局不稳,你我二人若是有恙恐要重新上演昔日五胡乱华之景!”
听到宋缺相邀,徐子骧也是心中一动,不过此时的他却是有所顾虑,故而轻笑一声道。
“那依国师之见呢?”
宋缺闻言眉头虽皱,但也是少见没有反驳。
的确,武功练到他们二人这般境界,如若相斗必定涉及生死,故而宋缺这才没有开口反驳。
“那就文斗吧!”
徐子骧稍作沉思后,便提议道。
对于宋缺名满天下的“天刀”之名,徐子骧也是好奇已久,只是武功如他这般高手,如若切磋若是兴起到时候不一定收得住手。
况且对手又是宋缺这般人杰,如若途中收手恐怕败亡就是他了。
可若是二人都不收手,那么结果不言而喻,就算如若不死,重伤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就真得如了慈航静斋的心愿了。
为此,徐子骧自然不愿给佛门这个机会。
眼见宋缺见猎心起重提切磋一事,在场众人心情不由得再次一紧,不过当听到徐子骧因为时局问题婉拒改做文斗后,他们心中这才变得一轻。
“其实贫道对宋兄天刀之名可是闻名久矣了,今日终于有幸和宋兄论武!”
目视着面前的伟岸男子,徐子骧则是轻叹一声,看样子明显有所感触。
“国师客气了,宋某人能与国师这所学广博之人论武才是荣幸!”
看到徐子骧还是这般客气,宋缺则是语气诚恳道。
磨刀堂内的众人,眼见二人竟然这般客气,也是改变了往日心中对于二人的看法。
“不知宋兄的刀如今还在手吗?”
目光从宋缺白皙的五指上挪开,徐子骧随后却问出了一个令在场众人有些诧异的问题。
“宋某惭愧,如今尚未在手!”
听到徐子骧所言,宋缺眼中则是由复杂之色闪过,语气略带遗憾道。
“可惜!”
闻言,徐子骧则是摇摇头。
宋缺所追求的刀道,徐子骧则是有所耳闻,宋缺的刀道讲究实战,刀刀间必然追求生死相搏,故而徐子骧才有了顾虑。
“的确可惜!”
随后宋缺也是叹然道。
看着如同打哑谜的二人,磨刀堂内众人不禁有些疑惑,众人中只有宋师道神色凝重,看样子是听明白二人交谈内容。
他如今所使剑法皆来自于昔日独孤求败,按照徐子骧当初的口述,这位剑魔前辈一身剑法境界则分为“利剑无意”“软剑无常”以及“重剑无锋”和“木剑无俦”之境。
而那时徐子骧亲口承认,这“木剑之境”并非是尽头,这位独孤前辈恐怕晚年已经到了无剑无招的境界。
而根据今日家父与师尊二人好似打着机锋的交流,自然是让宋师道听明白了一点。
“我观宋兄心有牵挂,故而做不到圆满之境,不过宋兄若是有朝一日勘破此关,必定一飞冲天震惊世人!”
徐子骧此刻也是有所面带遗憾道。
明白宋缺是因为无法勘破昔日与梵清惠的情缘,这才迟迟踏不出最后一步。
宋缺所追求的刀道可用“舍刀之外,再无他物”来概括,可身而为人,必然有所遗憾,故而宋缺在面对某些人时也做不到舍刀之外,天地人浑然一体的境界。
而且在这“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之境外,仍有更高境界,这便是宋缺所追求的“得刀而忘刀”,这与昔年独孤求败的无剑无招之境相仿。
不过根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