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但现在绝对不是好奇的时候,民警、刑警、特警、武警呈扇形将半脸人身前的路全部堵死,申重是行动副总指挥,他拿着扩音器对半脸人道:“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出来投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负责金店仓库管理的人急匆匆跑过来道:“这是我们储备黄金的重要仓库,你们不能在这里使用武器。”
“滚你的蛋吧,这孙子杀了七八个人,就凭这一点打死他都不够还债的,赶紧走开,你们包庇连环杀人犯的行为待会再算。”
“你们不能蛮干,大财发金店是东林市的明星企业,我们……”话没说完便被两名特警直接掐倒,拖进了车子里。
“犯罪分子,立刻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将实施强制措施。”那柄血淋淋的大铁锤就在他身边放着,半脸人缓缓伸手朝捶柄握去。
“立刻停止你的错误行为,举手投降,抵抗是没有出路的。”半脸人并没有因为申重的话而放弃行动,手已经握住捶柄。
现场拉动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持枪械的人将子弹顶膛,随时准备射击。
半脸人却微微一笑,露出极其难看的笑容,他并没有持械抵抗,而是将铁锤丢入警戒圈内,有人取来交给申重,我凑到他身边仔细观察这柄杀人的凶器,只见乌黑的铁锤锤头呈长方体装,表面的漆层略显怪异,似乎具有吸光效果,即便在阳光下看都是乌油暗沉,不甚显眼,这要在晚几乎看不见。
申重将铁锤转一面,只见四方锤头刻着四个鲜红的篆体字“殄官赐福”。
道家确实有一句术语叫“天官赐福”,但“殄官赐福”字样是我第一次见到,但对于“殄官”廖叔之前是有过解释的,所以我并不陌生,所以我非常吃惊道:“不会吧,难道这人居然是殄官?”
“殄官?是什么意思?”申重低声问道。
“说起来比较玄,就是俗称的民间猎鬼人。”我道。
“可他不是猎鬼,他是杀人吶。”
我道:“殄官杀的不是人,而是阴鬼之人,申警官,你知道大财发金店与半脸人的关系吗?”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知道他藏身在金店仓库内?”他笑道。
“这个世界没有事事未卜先知的神人,有也早就被天给收了,我之所以能想到金店与此人有关,原因有二。一是金店必有金库,而金库是非常隐秘的场所,这点能解释长相极其特殊的凶手却无人见过的原因。”
“二是金店里配制药水的金匠大多身具玄门法术,按照之前的推测,我甚至怀疑半脸人是金库配制药水的技师。”
“警官,你们不要误会玉子,他也是个苦命人,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谁愿意走到这一步。”坐在车里的仓库主管隔着车窗玻璃大声道。
“大家不要贸然开枪,一切等我命令。”申重对现场警员下达了指令后走到车前打开门道:“你认识这个人?”
“是,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他是大财发金店创始人的大儿子。”
“就是七年前被绑架,至今没有消息的刘承兰夫妇?”
此人犹豫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道:“其实刘叔和阿姨并没有失踪,只是因为死亡的原因不便透露,所以就假说失踪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第一加工车间当工人,出事那天他两在调配一种叫仙人液的亮金漆,或许是冲撞了邪祟,浑身变的碧蓝而死,当时大财发金店正处在高速发展时期,经过商议决定二人死讯秘而不发,对外宣称两人被绑架生死不明。”
“金店里配制的药水到底有什么玄机?”申重道。
“黄金本身光泽度其实并不明显,所以需要药水辅助,但是这种药水材料十分特殊,容易招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那人道。
“你们明白虚报罪案也是一种罪行吗?”申重道。
“申警官,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自保,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这点暂且不说,刘承兰的大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申重道。
“没人知其中缘由,刘叔去世后店里请来了一位道士驱邪,这人是个跛脚道士,他去事发地看了一圈后并没有行驱邪法事,而是直接把秦煜带跑了,后来再见就是三年后了,那时秦煜的脸还算正常,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左边脸颊开始萎缩,我劝他医治他也不听,后来就搬到金店仓库,能在这里做事的都是刘家的亲戚朋友,所以没人会对外透露消息。”
“包括你们知道他杀人却依旧隐瞒消息?”
“没人知道他杀人,但有一次我夜里闹肚子,从厕所出来后无意碰到玉子,他肩头扛着一只死兔,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巨大的兔子,比一头成年水牛都要大,玉子看到我没说话,径直去了仓库,从那天开始我估计他每天晚出去做的事儿可能都与此有关。”
“比水牛都要大的兔子?你确定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