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微微一笑道:“申警官言重了,懂的风水术之人大多观察力细致,这是我的本功,说起来没啥神奇的。”
“廖先生是否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解决这个太岁之府。”申重道。
“我尽力而为。”廖叔说的极有把握,看来对于太岁他有十足把握可以对付,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为犯人办理出狱的手续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搞定,监狱里的看守和刑警“押着”廖叔乘一辆面包车跟着我们赶往国道。
这次洛奇和小串子也跟来,但出了监狱我们就不能和廖叔接触,只能跟着申重走,所以很多状况也无法问廖叔。
“我和你说个事情,那块百达翡丽是他娘的假表。”洛奇小声道。
“什么?他这个身份会带假表?你是不是看错了?”我道。
“表盖子都锈了,而且总停,这个胖子被行贿的人给坑了。”洛奇忍不住笑道。
然而这次返回水塘时却看到了寅成,他满脸不快的负手而立,身边站着他的两个徒弟。
我头皮一阵发麻,申重也是低声咒骂道:“妈个巴子的,哪个混蛋把消息透露给他的?”
“申警官,我是外来的人,给他看到会不会有麻烦?”
“这个道士名气不小,屁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忽悠人骗钱,说也奇怪,东林市的达官贵人还就吃他这一套,这些年给他骗了不少钱。”
“这会不会让你为难?”
“没事儿,太龙水库就是听他的拖延了多少天,你来没几天就摆平了,我当然是挺你的。”申重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过寅成还是不要得罪,这个人和东林市很多头面人物有关系,毕竟你师父在东林市的牢里关着。”
“是啊,你不说我真没想到这点,我这就是给廖叔找麻烦呢。”我懊悔的道。
“也别想太多了,该给的面子咱们给不就结了。”申重道。
下了车看老道那模样恨不能张口吃了我道:“这位道友,那日一别我话说的很清楚,你也答应的很爽快,为何言不由心?”这次他不在客气,变的色内厉荏。
“难不成你的能对付水里的妖怪?”秦煜才不和他客气,板着脸反问道。
“我这些日子忙着处理别的事情,暂时耽误了,但林总和我有言在先,他本来就是请我降服水中妖怪,何必要你一个游方道士插手?”
老头站在寅成身边有些诧异的道:“合着你两位不是一条道的?”
“贫道是土生土长的东林市人,之前根本就没见过他。”
“道长,水里的东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何必非要给自己压力?大家抱团做这件事多好。”申重道。
“我本是子贡山龙虎天师,东林市的妖邪何须假他人之手。”
“吹你的牛逼吧,老子除妖至今根本就没见过你个牛鼻子老道,今天见你出来吹牛逼了,有种你当着我们面把水里的东西弄出来我就服了你。”秦煜凶巴巴道。
他的模样过于凶恶,直眉瞪眼,寅成从气势顿时就被他压了下去,脸青一阵红一阵,正在这尴尬之时,远处两辆车子开来,前面的是奔驰,后面的是奥迪,两辆豪车停稳后,一位西装笔挺的老人从车而下,身后跟着四五名身着黑西服的年轻人,乍一看派头有点像是黑社会老大,只见他面色红润,虽然年纪不小但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估摸着大约七八十岁年纪。
老头首先和寅成握了手道:“几日不见,道长别来无恙?”
“托林总的福日子还能过,您这么忙还麻烦跑来一趟,真是我的罪过。”
“道长客气了,你的面子总是要给的,请问找我何事?”
“林总,你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是不是早就托付给我了?”
“是,这块地买下来之后就不太平,我确实托付道长了。”
“你们听见了,还有何话可说?”寅成就像得到了尚方宝剑,理直气壮对我道。
“师兄何必动怒,天下之大非为个人之位,这条路你走得我也走得,这只妖你降得我自然也可以捉得。”廖叔道。
“你个劳改犯有何资格与我说话?赶紧走开。”他倨傲的道。
招魂老头呵呵笑道:“真有意思,道士骂囚犯,这事儿可不常见,你们有吵架的功夫,水里的东西早就捞出来了,真心是看不明白。”
廖叔微微颔首道:“老爷子说的是。我来此只是为了这个侄儿,我以为他会受到伤害,但既然有高人在此,轮不到我贸然出手,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说罢冲老头微微颔首,转身朝囚车走去。
申重对我道:“这算怎么回事?”
我也搞不明白,难道廖叔“认怂”了,想到这儿我跟到囚车边道:“廖叔,为什么要听他的,这个老道就是个骗子,根本没本事降服水里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