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申重,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却有些半信半疑道:“你这个推断靠谱吗?”
“应该是靠谱的。”我道。
“哥们,要不然这样,麻烦你先盯着,我手头有点急事,万一有状况你打我电话,我随时过来支援。”
看来申重对我提供的线索根本就不信,但我相信从他中了白骨针分析,这人今天必定要招惹一场让自己倒霉的事情。
吃过饭后他去了隔壁一栋改造成棋牌室的民居耍钱,我也是曾经的“赌术高手”,不过被廖叔训斥之后已经有好些年没在赌钱了,如今一看到曾经的“老友”,忍不住暗中手痒,自我安慰道:这是为了“破案需要”。
“想明白这点”我毫不犹豫掏出钱了一桌牌九局。
有赌瘾的人戒赌后若是复赌和有毒瘾的复吸结果差不多,那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在赌桌我立刻陷入“忘我之境”,耍了个昏天黑地,但是场子里的庄家实在牛逼,过不了几手牌就会来个大杀四方,很快我放桌子的五千块钱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毕竟是吃过亏的人,我怀疑这孙子肯定耍老千了,于是暗中观察他表情和头发的变化。
我没廖叔的本领,啥都懂,从手法直接能看出对手是否出老千,我只能通过他神情细微的变化去感知这小子是否紧张,从理论而言无事却紧张的人大多暗怀鬼胎。
奇怪的是庄家体征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紧张状态,显得“淡定从容”,从这点看他没有出千,因为再老的老手做这件事时心里多少会有些紧张,即便他表情没有破绽,发质层的变化却是不受身体控制的。
难道这是个运气超好的人?
可是他的头发面相并没有任何出彩处,和李彦红那一脑袋的“三花聚顶”神气根本没得比,从头到脚也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人。
或许只是暂时的运气好,迟早我会翻本的。以这种典型的赌徒心理我又掏钱了赌桌。
很快又是五千块送给了庄家,输了一万块钱出去,我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点了支烟又觉得尿意盎然,便穿过后门去后院的厕所“放水”。
出了厕所刚要返回看到后门的入口居然是呈圆弧形的,屋檐也不是四方正统,也是略带弧度且门头还伸出来一截。
再看门下方的石坎台阶也是带有弧度,中间位置延伸出一条弯弯扭扭的红色细砖镶嵌在青石板路。
如果光看门头的圆弧,我根本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地面这条红色砖线我就恍然大悟了。
这道门其实是一张蟾嘴,由此可知这是一道玉蟾吞人的风水局,玉蟾是转吸财气的玉精,赌徒在这种专散财气的地方赌钱要能赢钱那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