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对于自己的智慧,他有足够的自信,直到我接到申重电话前,许队都是人生的赢家。
但眨眼之间他就输的彻头彻尾,他所感受到幸福的生活,很快就将像烟雾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个话当然不能由我说出嘴,所以坐回到屋子里时我没有点破这件惊天大案,但许队毕竟是老江湖,从我的表现看出了问题,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我惊了一下道:“没啥,我就是刚刚想到一件事,有点烦。”
“道长,你是修道练气之人,如果连你的内息都无法自控,喘息粗细不匀,这还能是小事?你肯定遇到麻烦了,何不说出来呢,只要不违背原则,我尽量帮忙。”许队说的倒也诚恳。
我点了一支烟仔细想了很久,许队笑道:“还是为了廖先生的豁免令?这件事你得有足够……”
“许队,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有些性质较为严重的事情对你而言应该是可以承受的对吗?”
话说到这份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身体微微倾向我道:“道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但说不妨,我没心血管类的毛病。”
“嗯……许队,刚刚我得到消息,广场持枪杀人的嫌疑犯已经确定了,好像是、好像是你的儿子。”
许队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抖,僵在沙发一动不动了,他夹着烟的手不停抖动,呼吸也变的不稳。
他的头发以肉眼能看清的速度,迅速增加了许多白发,这是体内精血迅速消耗的征兆,人在情绪极度忧虑的状况下,会极度耗费精神,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精血两亏,发质会变得干枯,白发增多,一夜白头可不是乱说,而是真实存在的人体现象。
虽然许队的心理素质好过常人太多,但听到自己亲子犯了这件大案子,内心的惊恐,慌乱还是打乱了他身体的节奏。
但许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片刻之后他慌张的的情绪便稳定下来,这与他多年修炼内息是息息相关的,眨眼间头发就闪烁着一层油光,他掐灭手中的香烟道:“这个消息从何处听来?”
“申重告诉我的,之前我用手机拍摄了凶手行凶过程,可能是他们用专业的图像处理软件分析出了凶手的全貌,所以……”
许队仰着脑袋想了很长时间道:“所以这件案子十有八九是定性了?”
“这……我不是市局的人,不好说啊。”
看我吞吞吐吐的模样,许队没在继续追问,掏出电话拨了号码,接通后他恢复了威严的神情道:“是黄局长吗?对,我是老许,这件案子我得到了一点消息……是……是、总之我有必要表明一下态度,无论凶手和我有怎样的关系,他杀了这么多无辜的市民,就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们办案决不允许有丝毫的顾虑,一定要将抓捕罪犯放在首要位置,而且……案犯手里有凶器,如果对办案干警造成威胁,务必使用强制措施,不能因为一个罪犯而造成大规模的警民伤亡事件,你明白吗?”
挂了电话后许队就像跑了五千米后的状态,整个人顿时萎了,头发的油光再度消失不见。
之前他的状态也就是凭一口气顶着,松了这口气,整个人精气神顿时泄了,整个人无法抑制的透出一股老像。
我和洛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屋子里的气氛让人觉得压抑,过了很长时间许队才慢悠悠道:“辛苦你们两位了,请回吧。”
回到医院后刚进入病房所在的楼层,就见楼道里一片混乱,当兵的,医护人员四处乱跑,起初我以为有人中了“仝化毒素”,找护士询问情况才知道洪鑫不知道什么原因突发癫痫,注射了镇定剂后病症也无缓解。
赶紧冲到他的病房前,只见洪鑫在床剧烈抖动,几个人都压不住,他翻着白眼,嘴巴里不停流出白沫,乍一看似乎是癫痫发作的状态。
但仔细一看就发现情况不对,洪鑫的抽搐并非是全身抽搐,而是半边身体的剧烈抖动,却因为半边身体的抖动,带动另一半身体,所以看起来似乎是整体抖动,但细看之下却能看出浑身抖动的频率并不协调。
这一症状并不奇怪,结合洪鑫所受的伤情,应该是控制身体行为的小脑受到了震荡,但伤情并不严重,否则不可能积蓄这么长时间才发作。
想到这儿我前用手指按住洪鑫百会、脑户、哑门,他剧烈抖动的身体顿时定住了。
这就是穴位断流的神奇作用,扶着他坐直后我用银针封其穴位,定住他的身体,而在场忙作一团的医生护士,见我出手就“镇住”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平稳的病人,也没人说话了,非常自觉的给我腾出空间,一层楼的人静悄悄围在屋子周围看我动作。
然而洪鑫的情况和常人有异,因为他头顶的头盖骨是钛金所致,所以无论是头发还是阴发都无从生长,髡刑对于洪鑫并不适应。
所以只有用另一种手段,刺血术了。
刺血术和针灸其实都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