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谁,总之随便杀鼠妖就是不成。”我冲着屋里大声嚷嚷着。
“你他妈来劲了是不是?跟我过来。”他将我远远拖到厕所边,点了两支烟递给我一支道:“兄弟,你这是不疯魔不成佛啊,一只老鼠而已,你至于和人翻脸吗?”
“老鼠怎么了,老鼠也是有生命的,难道就该随便被人干掉?”
“好好,你别和我吵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刘队来办这个案子,那肯定是盖棺定论,有充分证据的,而且这种人是什么身份,我想你肯定心里也清楚,连这种人都出动了,就凭你拦得住?”
我冲申重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
“我操,你说个几把话呢?我是那种人?”
“我没别的意思,你毕竟是体制内,到这份了你能为一只耗子和这种人翻脸?”
“你既然心里明白,又何必与这种人来硬的,你明知道没人能帮忙,就算有赵云的本事,架得住两把枪打吗?”
“申警官,你这算是给他当说客吗?”
“兄弟,话说到底不就是只大耗子吗,你怎么油盐不进了?”
我越发恼火道:“对你们而言它是只耗子,对我而言它是兄弟。”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脾气就这么死犟,操!”他也急了,满脑门都是汗,狠狠一脚踢在墙壁。
这么一来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不和他吵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意对付鼠妖,除非能确实找到它杀人的证据。”
“我和你这么说,耗子毕竟不是人,没人会在这下功夫,你知道面的人怎么说,就是说子贡山闹了鼠灾,这人来也就是奉命剿灭鼠患的,有谁会和你你打招呼?醒醒吧。”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一激灵,顿时反应过来,这人就是来杀死耗子的,而非来办案,更不是来调查问天观惨案真像的。
作为人类,杀死个老鼠还需要证据?想到这儿我终于明白在这件事,自己必定是四面楚歌,没人会为了一只耗子而帮我声讨刘骜的。
或许是看我冷静了,申重语重心长的道:“哥们,这事儿你别管了,就让洛奇和他谈,我请你喝……”话音未落他手机响了。
申重下意识的激灵一下道:“这两天我听到手机铃声就他妈的浑身抽抽,都快落下病根了。”说罢双手合十连连祷告:“老天爷保佑,别又是啥大案子了。”说罢愁眉苦脸掏出手机接通道:“喂。”只见他表情顿时有了七百二十度螺旋转圈式的变化,顿时变的笑逐颜开道:“好,OK,OK,OK。”接着挂了电话道:“报告你个好消息,许庆抓到了。”
“许庆是谁?”
申重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嗓门道:“许队的儿子。”
我顿时感到一股愤怒的火焰透体而出道:“这王八蛋终于落网了。”
“是,跟我去接人,这小子一会儿就到。”
因为嫌疑犯身份特殊,所以车子直接进地下停车库,是一辆白颜色的依维柯,从外部看没有丝毫特殊之处,却是经过改装的,外部焊了一层钢板,玻璃可以防住轻型穿甲弹,几乎就是一个不露声色的装甲车,每个城市的巡捕局都有这种车子,用以押送身份特殊,情节极重的犯罪分子。
没见到嫌疑犯之前,我腹稿了许庆多种外形,但是见到他本人还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这哥们大约一米八几的身高,长的剑眉星目,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标准外形,乍一看还以为是李向阳返老还童了。
许庆下了车就被直接押去了通道,不知去了哪儿,无证组的负责人拎着一个装小提琴的皮箱走到申重面前道:“他是在网吧被确定行踪的。”
“网吧,他跑那儿去干吗?”申重皱眉道。
“打CS啊。”
“啥,什么S?”
“CS是一种游戏,第一人称视角射击类游戏。”
“这人疯了吗?全市都在抓捕他,他跑去网吧打游戏?”申重眼都瞪圆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干的,而且抓捕小组到达现场后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然后主动缴枪,但要求让他打完游戏。”
“然后呢,抓捕组的人如何处理的?”
“让他把游戏打完了,然后这人老老实实跟我们回来,一路没出半点差错。”
“这他妈的真怪了,难道他也被人蛊惑了?”申重对我道。
“回来的路他和我们说了很多,都是犯罪的原因。”
“他怎么说的?”申重精神立刻变的高度集中。
“他说从小就是许队替他完成了一切决定,包括不许他大学,而是改去参军,在部队里他的成绩非常好,本来想和一帮好兄弟同去执行任务,结果又被他爹阻拦了,稀里糊涂混了三年,得了一摞奖状,也是部队有史以来射击成绩最好的兵,但却没有一次机会执行真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