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吓得浑身一阵抽紧,感觉头发贴着头皮竖立而起,但小串子却安静的站着一声不吭。
黑暗中只见那团黑影逐渐“展开”,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呵气声,我这才接着模糊的光亮看清楚是一个人,只是走出来时他佝偻着腰,所以……
刚想到这儿我又冒出一个念头,刚才那人身影之所以模糊一团并不是因为他弯腰驼背,而是因为他身体附了个鬼魂。
《风门奇术》驱邪篇曾详细说过鬼魂附体的过程,在鬼魂侵入人体那一刻,如果恰巧被人看到,就会以为是一团阴影。
这种状况最常见于山林中,有的猎手经常能看到前面同伴的身体变成模糊一团的白色,这就是被山鬼附体的征兆,因为人体是有形的,所以看得清清楚楚,而鬼影是无形的,所以看来模糊一团,想到这儿我仔细朝对方面部望去。
看清他的脸我是大大吃了一惊,居然是闹鬼小楼里的那个看门老头。
只见他带着那顶褪了颜色的赵本山款鸭舌帽,睡眼惺忪的站在庙门外,脑袋来回扫视了一圈,看见我们后露出一副笑脸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们。”说罢晃晃悠悠朝我们走来。
我内心充满了戒备,只见老头走到我面前道:“你们两个娃娃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最近这片地儿可不太平。”
“是啊,我们也听说了,既然您知道此地不安全,又为何过来呢?”我道。
“我这个死老头子整日闲的没屁事干,听说这里闹鬼,而且凶的很,老头没别的兴趣,就是喜欢看凶鬼怨……”话没说完他突然一个激灵,接着身体站的笔直,一瞬间我紧张的双手满是汗液,却听“卟”一声,老头放了一个“悠久绵长”的老屁,他深深吸了口气,脸那真是爽到不行的表情。
并不是啥危险状况,我悬着的心略微放归原处,老头继续道:“小楼里那几位天天见,我也没啥感觉,就好四处打听那里闹凶鬼,但凡听到路再远都要去凑个热闹。”老头倒也坦诚,直接说了原因,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恶灵身了,这种事情也和犯病抽风是一个道理,你不知道啥时候突然就犯了,所以我仔细观察老人四肢,并未发现异状。
他指着身后的蛇神庙道:“他们都说庙里面闹妖精,我从下午就进去了一直睡到现在,啥事儿没有,也没见着别的什么东西,唉!当受骗,又是白跑一趟。”老头的表情似乎没见到鬼是世界最遗憾的事情。
这事儿没啥可隐瞒的,我直接告诉他道:“大爷,您见到这东西了,而且它还您身了。”
“你说啥,谁我身了?”老头耳背,大声问道。
“我说鬼魂,您被鬼魂附体了。”我几乎是贴着他耳朵吼。
“小伙子,你当我傻呢,被鬼附身时人的身体冰凉,虽然意识清楚,但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你看我这样的像吗?”说这句话时老头脸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本已干涸无神的眼珠闪烁出妖异的目光,看的我头皮阵阵发麻。
月光下老头的表情异常古怪,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嘴里说话的腔调和脸的表情根本不搭嘎,这就是典型的被鬼附身后状态。
我的手已经按住布兜里的法器,只等老头一有异动,立马使用法器定住他的身体。
老头嘿嘿一乐小声对我道:“刚才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一片白雾子,那个大概就是你说的鬼魂吧?”听了老头这句话,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老头却笑的越发开心道:“我看你们两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年轻人里见多识广的,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可否请教。”
“您说。”我估计这老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略微点头道:“请问你,这世界什么样的人算是最倒霉的?”
老头一句话问住了我,想了很长时间我才道:“每个倒霉的人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倒霉的,所以这事儿没有标准可比,何来最字呢?”
老头微微摇头道:“错了,世界最倒霉的人就是连鬼都不愿理的人,而我就是这种人。”说到这儿老头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从生下来开始就爹不疼娘不爱,学后班里同学也不愿意和我交朋友,我每天学放学都是一个人来回,没人愿意带我玩。”
“后来班,单位里的同事也是看到我就扭头走,搭理我的人都没有。”
我忍不住插嘴道:“老爷子,您有没有从自身找过原因,为什么别人会对……”
老头摆了摆手道:“我自身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活了七八十岁,行将就木,到这份我还去考虑自身的原因,这有意思吗?”想想也是,我暗中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老头继续道:“后来单位里一个临时工为了城市户口,不情愿但也只能嫁给我,再后来我两生了个儿子,结果三年之后我才知道这小孩的亲生父亲居然是我同事的,后来孩子得了重病,我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