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和廖叔是在哪儿认识的?”文山道。
“林老爷子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可是这一代大名鼎鼎的人物,整个王巷村都是他的私产,不过老头子倒也乐善好施,在自己家的宅基地给乡亲们盖了大别墅,所以也算是这片人的精神领袖了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搞不定了,只要能找到他出面,基本不会有任何问题。”文山道。
“锁龙门的人想打林老头的秋风,这老爷子脾气也耿直,就是不给,所以我替他破了一道锁龙门的五行风水局。”
“啊,你能破五行风水局?那可真够厉害的。”文山满脸艳羡道。
“廖先生是风水大家,你跟着他肯定也有很深的风水造诣。”
“嗨,廖叔说我天赋不够高,学习风水最怕就是眼力价不好,而我偏偏长了一副死鱼眼,怪不得廖叔不交,是我能力不成。”说到这儿文山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估计廖青是别有用心,因为风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像我这样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的人,学起风水也没觉得有多大难度,看文山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傻瓜,于是我道:“你别灰心,廖先生肯定有他的打算,玄门方术不能急于求成,一步一步走才更踏实。”
“我看咱两年纪差不多,你都能和锁龙门的人过招了,我却只能养狗,真没意思。”他叹了口气。
我不想在这件事和他耽搁时间,问道:“你们是当地人吗?我听口音不对。”
“我们是从灵泉市过来的,廖叔喜欢斗狗,而江浙一带是斗狗业最繁荣的区域,所以今年半年我们干脆就在这儿定居了。”
“这一路还带着剑途?你们真是不怕麻烦。”
“人做两件事是最认真的,第一个是对付自己的仇人,第二就是玩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文山笑呵呵的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暗有所指?难道他知道我接近廖青的目的了?有了这个念头我不免暗中紧张,但是观察文山脑袋的头发,没有丝毫变化,至少没有表现出愤怒、紧张的状态。
估计只是他随口一说,我又道:“看廖先生那气度就是一方高人的形象,你们一定赚了很多钱吧。”
“你在开玩笑?廖叔视金钱如粪土啊,他要是想赚钱,多少钱也能赚到,但这种人间俗事他是不屑一顾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活在世总是要吃饭喝水的,这都要挑费,总不成全靠斗狗来吧?”
“不知道,廖叔从来不给人看风水,斗狗那些钱说实话不够维持这里租金的,但财物都是廖叔自己打理,我没机会操那个心。”
“我这种俗人只能问这种俗气的问题。”我笑道。
“别这么说,你能对付锁龙门的人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我简直太佩服你了。”文山说这句话时满脸的羡慕。
眼看这哥们除了养狗啥都不知道,也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于是我起身告辞,返回林宅,毕竟这事儿还不能说是完全结束,谁知道廖青那道符管不管用。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回去后驻留现场的工作人员就告诉我不断看到有要饭的人在林宅附近出没,我担心这些人又布设暗局,于是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当晚不敢大意,我也没睡觉就坐在最高一层的房间里,也没开灯,暗中观察周围的动静。
到了夜里大概一点多钟,我实在困的不行,已经在打盹状态中,忽然静谧的夜空里传来一阵夜枭啼鸣,一个激灵我赶紧从座椅站了起来。
鸟叫在哪儿都不奇怪,但是跑江湖的人都知道夜枭啼鸣也就是江湖人联络的暗语,根据声音长短不同,表达不同的切口,意思。
所以应该是正主儿到了。
果不其然,只见路灯照耀下的村中道路三个乞丐以品字形的顺序朝别墅区走来,借着灯光能看见三人面相丑陋凶恶,脑袋分别系着一条三色头巾,虽然头巾显得特别肮脏,但还是能看出白黄黑的颜色。
这是锁龙门人特有的标记,分别代表天、地、阴间三道,这三人走到倒塌的围墙边取出一根紫竹棍插在碎裂的墙壁。
这帮孙子还没完没了了,真不行我就报警抓他们,想到这儿我怒气冲冲的下了楼朝他们走去。
然而奇怪的是这三人看到我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而是齐齐鞠了一躬,接着中间那人从怀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锭走到我面前大约两米处放在地下后退回原位。
我彻底弄懵了,这在风水行当里叫“有金不换”,相当于是两方军队打仗,其中一方挂白旗的意思。
风水行当其实是一个特别容易出矛盾的地方,最常见的纠纷就是两个风水师选了同一块地儿,那么这块地的归属就得靠一些特殊的方法去获得了,而当两方发生争执后输的一方就以金锭表明态度,这就是“有金不换”的由来,其实之前的那场风水斗法而言我输了个从头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