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然也是大惊失色道:“这居然是一处镇妖塔?”
廖叔也是眉头紧皱的道:“你们居然在一处镇妖塔旁生活了几十年,难怪这些毛利人会身遭大难,全是运道被劫之果啊。”
再看那处寡妇坟,一眼之下就令人头皮发麻,棺材里的女尸穿着一套红绿相间的绸缎褂子,不过整个肉身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偏生女人的头发保存的又黑又亮,也不知死亡了多少年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居然隐隐发出一层怪异的油光亮色。
人的身体最难腐烂的不是骨头,而是头发,所以很多棺材打开后甚至连衣服都烂完了,却能看到一捧人身体的毛发,但随着时间流逝,暴露在空气中的头发也会有氧化的现象,而且失去了养分毛发会变得蓬松干枯。
但这个女人的头发却保存的非常完美,几乎比活人的头发发质都要好,更衬托她那张白骨脸惨白,女尸的辫子梳成一根大麻花,挂在左肩处。
红颜为谁老?只为盼君顾。
虽然这女人早已化为一具尸骨,但她身前爱美之心却能让每一个见到尸骨之人感受的清清楚楚,而她的头发必定是以秘术保养,否则无论是谁,即便是身有异症,也不能死后这么多年头发还保存的如此完整。
廖叔叹了口气道:“这个女子必定是为了塔里的僧人来到此地,很有可能殉情身死,而她死后怨气极重的原因只能是因为没有得到这份爱情,所以女人极重的怨气让此地风水局带有极其强烈的破运之效,而毛利人本身并无法身,他们来到岛后在这道强烈的破运风水局里长期居住,命运自然会变的十分凄惨。”
说罢他对凌默然道:“凌先生,你在这里几十年硬是没看出这道局来?”说这话时廖叔表情变的十分严肃。
“廖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没看出来了,如果看出来还能不破吗,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本事,我不想被人高看,也不想被人小看。”
廖叔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既然凌先生有心无力那也不足为怪。”话说完廖叔板着脸一声不吭的望着他,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
我立刻站到廖叔身边,毕竟他刚刚受了伤,万一凌默然要是暴起伤人,至少我能替廖叔挡一阵。
说话时暴露在阳光下的死人骸骨开始散发丝丝黑气,就像被火炙烤一般,而她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则迅速干枯萎缩,就像是泄了的奶油,这一现象说明尸骨并非普通的死尸,而有妖化的迹象。
很多人知道人死而不僵是为僵尸,那是尸体为妖,而白骨精的说法也是历来有之,这并非是空穴来风,完全杜撰的故事,骨头和世间其它物体一样,埋入地下之后若是常年不腐,必然就会吸收天地精气,成为妖物,虽然没有白骨精那么夸张,但确实会得到生命与思想,就像鬼缸里的鬼体指骨,那就是成精了的玩意。
两人不丁不八的站着,但是那股争锋相对强烈的气场却让我感觉的清清楚楚,凌默然道:“廖先生,我是经常面对非常之人的人,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妄自揣度我,那可是聪明过头了。”
“哦,如果凌先生愿意赐教,廖某洗耳恭听。”廖叔道。
凌默然想了很久才道:“这道风水局你应该知道根本不可能是我设立的。”
“我没说是你设的,但你明明看出这是一道破运局,却把那些毛利人带来岛,借刀杀人和杀人有何区别?”
“但是你想过没有,第一代岛的人可是您的先祖,他为什么没有破了这道风水局?难道全天下只有你有破局的能力,只有你有慈悲心?”凌默然说这话时似乎有些愤怒,但极力忍住。
廖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这里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凌先生,这是非常之地,你又何必一人独抗。”
说这番话时廖叔已经没有愤怒与试探,似乎相信了凌默然不会是阴损小人,而这一句推心置腹的话对凌默然而言也是颇有触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件事真是令祖廖老爷子亲口嘱托我绝不可外泄为人所知,而且他明确说道即便是他的家人也不可以,廖先生,你真的想让我违背廖老爷子的遗言吗?”
“几十年过去了,真像不应该永远埋藏于某个人的心里,凌先生,我从不觉得爷爷做的决定一定就是完全正确的,我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你必须要给死去的毛利族人一个交代,否则我没法放下这件事。”
“好,既然如此请随我来。”说罢凌默然带着我们朝右侧的林子走去,按照次来他的说法,这盘区域是饲养基因改变动物之处,为了以防他暗使诡计,我紧紧跟在他身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走到林区濒临黄海的区域,只见茂密的婆罗树林中出现了一栋茅草小屋,凌默然道:“请。”当先进了屋子。
我们也跟了进去,只见屋子里啥都没有只有一张用树枝搭成的小板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