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没有任何一个白事知宾能让鬼魂烧香祭拜的,文家厕所的位置正好是在西北面,所以林山祭拜的并不是导致他死亡的鬼魂,而是早已死亡的鬼魂在祭拜文昌本。
我从小就认识这老头,廖叔也与他常有往来,从没见过他有任何特殊本事,为何背地里能牛逼到如此程度?甚至接受鬼魂祭拜?
当吴彪气喘吁吁的赶到后林山早就比橡皮轮胎都硬,浑身下布满了尸斑。
他弯腰扶着自己膝盖气喘吁吁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山到底怎么回事?”
我正在观察面前这栋建筑。
当然我无法看到建筑原貌,因为围墙实在是太高大了,而围墙顶端还拉了一片电网,虽然铁丝网生锈的程度来看电网肯定是早就没电了,但面布满的铁蒺藜也让人无处下手。
围墙是红砖墙,表面没有粉刷油漆,没有丝毫异常之象,对开的铁皮大门早已腐朽,整块铁壁烂的到处都是开口缝隙,从铁门表现出的状态来看这应该是一栋老宅了。
我将自己对于林山和文昌本的看法说了一遍道:“我和文家打了不少年的交代,但我对这个老头其实根本不了解,但我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很有本领,廖叔指定能看出破绽,但我从没听廖叔说过文昌本。”
“你说鬼给他烧香,这事儿是你的推测还是玄门之中真有此事?”
“当然是真有此事,我听廖叔说过他小时候爷爷经常带他去一个屠户家玩儿,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屠夫是个驱鬼的高人,他在宰杀猪的时候尤其是公猪那猪毛一层层往下掉,那就是鬼撸下来的,其实进入玄门你就知道鬼和人真的是太像了,人欺善怕恶,鬼也是这样,你越怕它越是吓唬你,但如果你真要是个恶人,它也杆子拍马屁。”
“可文昌本也不是屠户,只是个白事知宾,鬼魂为什么要怕他?”吴彪不解的道。
“高人不露相,谁知道他私底下有什么本事呢。”说话时我左右仔细打量这周围的情况,越看越是觉得奇怪。
这栋大宅所在的区域左右都有农田,但大宅正门口的田垅却生长了齐腰深的荒草,最奇特的是大宅之后的国道。
在任何区域修建道路,除非是遇到无法祛除的障碍物,否则一定是以直路为准,但是此地的国道却在大宅处修建了一个半圆形的弯道,而这个半圆的作用我看就是为了避开这栋老宅,半圆的弯道空地处中了两棵大桃树。
要说这间宅子没问题那真是见了鬼了,我对吴彪道:“这里面必然有状况。”
“那你稍等,我打电话让警方前来支援。”
“你疯了,这又不是人为制造的状况,巡捕来的再多都白给,万一再捅出点纰漏,那就要惹下大麻烦了。”
“那就咱两办这事儿?”他道。
“先不急着办事儿,咱们找周围的人问问情况。”说罢我朝大宅右手边的农田走去,穿过广阔的农田,就见一处小村落,四周零散的盖着几栋不大的砖房,只见一个老妪坐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骑在小木马晃晃悠悠的小孙子,阳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透露着一层温馨的光彩。
我的奶奶要是还在,她也会像这个老人望着她孙儿那样充满慈爱的望着我,但是这一生我再也无法享受这样的眼神哪怕片刻中了。
想到奶奶,我心里忽然异常难过,吸了吸鼻涕前道:“老人家,我们是刚刚从那栋大宅前过来的,我是记者,听人说那个地方不太平,是不是真事儿啊?”
老太太连连点头道:“娃娃说的是吆,那是一栋公馆,这话儿都是听我娘说咧,旧社会的时候大宅子是一个林姓的资本家住咧,这个大宅子就叫林公馆了,后来我们毛主席打跑了蒋匪军,林公馆就被解放军拿下了,之后咱这个地方又闹土匪,解放军就来剿匪,后来在这里抓了两个头目,审讯地点就在林公馆,审讯完后便将两人关进一座杂物间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两个土匪在杂物间里发现了一块泥巴地,两人便偷偷挖了个洞,像直接挖到院墙外逃跑,结果向下挖了不到半米便发现一处石板掩盖的地下暗道,两人还以是自己命大福大,揭开盖板就钻了下去。”
说到这里老太太抹了一下嘴巴道:“结果这两个人就不见了。”
这位老人家肯定不适合讲故事,这话题刚刚开头,好像是正要进入高潮,结果硬生生的戛然而止,听得我是欲哭无泪。
当然至少我明白了一点,这间屋子确实有古怪,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儿我像老人家道了谢,转身离开前我又看了一眼老人看着孙子那种温馨的眼神,心里不免十分惆怅。
“怎么了,我看你情绪突然变差了,是不是觉得紧张?”吴彪道。
“不是紧张,我想到我奶奶了。”
“哦,我从没见过奶奶,生下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那我比你幸福很多啊,小时候如果奶奶不给我唱泥娃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