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为了你的师父杀光白银宫的人,是否有些太残忍了,虽然我对门下弟子……”
“妹子,我这个人虽然丧心病狂,但绝不枉杀一个好人,在这些人赶来之前,师父曾经受到过消息,所以安排人去龙虎天师处求援,但这位师兄却在半路被白银宫的人截杀了,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难道白银宫也参与进来了?”月惊讶的道。
“因为这些光明圣法和白银宫人达成了私下协议,由他们阻拦金山门报讯之人,而他们剿灭金山门一门老小,这样白银宫就能在镇尸一行中独自为尊了,如此肮脏龌龊的交易都能做成,这些人应该活在世吗?”
“这……你说我的爷爷……”
“当然不是令祖,却也是你最敬爱的人之一,就是你的师公,甚至当你师傅阻碍此事时,他下暗手杀了你的爷爷,妹子,我不否认这老头对你确实很好,但也是伤害你最深之人,想想令祖身体一直硬朗结实,如何突然间暴病而亡?而且这件事是有目击者的,他现在活得还挺好,如果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他。”
“这个人是谁?”月被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惊呆了,瞪着双眼道。
“这人是个收尸人,他专门替死人化妆,你爷爷当年中了白银宫自己研发的毒针,面有青色,是他给你爷爷的死人妆,掩盖脸那层青气,据他说在他见到你爷爷尸体时,他还以为你爷爷身前的肤色就是绿颜色,所以下了很大的功夫才算勉强遮住了这层青光。”
“我真没想到师公居然、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月失望至极的道。
王秋月冷笑道:“妹子,令祖一生所求就是万物自然,他从未想过去强行镇压妖物鬼魅,他一直觉得这些生灵其实和人一样,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贸然出手,但令师公思想却十分激进,在他看来这世只应该有人存在,其余一切妖物皆是异类,其实最难相处的不是仇敌,而是两个思想意识根本不相同的人,你爷爷和你的师公恰恰就属于思想完全相左,只是令祖宅心仁厚,不忍杀生,但你的师公可不是善茬,所以必然要杀死你的爷爷。”
如果说之前对于王秋月说的状况我还半信半疑,听了这句话我就完全相信了,月的爷爷既然能与鼠妖相处,自然对于这类生命不持歧视,但道士天职就是降妖除怪,所以老人必然时常与身边“战友”发生争论,时间长了别人自然怀恨在心,有机会起杀心这绝对符合人性根本。
看月的表情,王秋月道:“真像往往会让人绝望,但当你渡过绝望之时,思想就会变得更加成熟,承受力也会变得更强,世间有阳光就有黑暗,有美好就有肮脏,没有人可以一生顺遂,所以我们只能与命运抗争,只有你绝不服输,命运才会向你低头,你们问我行养尸大法是否合理?这种事哪有道理可讲,我只是通过这种手段让茅山宗人知道金山门没有从这个世界消失,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也要光复门派,即便与天下为敌又何所惧。”
王秋月一番话说得我是热血沸腾道:“王道长,我支持你。”
他笑了,白森森的面孔忽然多了一层晶莹玉润的红光,整张脸看着也不是那么渗人了,他道:“谢谢你的支持,其实你们知道这些事情未必是好事儿,这可是茅山宗竭力掩盖的一桩丑事,一旦被他们知道你两掌握了真是信息,可能就会招惹大麻烦了。”
“只要我没错,就是金刚护体。”月道。
“妹纸、杨道长,你两千万好自为之,我的事情千万不可提及,否则必然招惹杀身之祸,所以千万记住我和你们没有一点点关系。”他道。
“王大哥,你这是又要离开吗?”
“不杀死这些人,金山门永无再起之日,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光复门派,所以必须干掉这些道貌盎然的败类,我这一生注定孤独,所作所为只是为后人铺路,所以咱们就此别过,不复再见。”
说罢他转身要走,月忽然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道:“哥。”听了这个称谓,我心里咯噔一下。
“哥”和“王大哥”绝不是一回事,王秋月正往前走的脚步猛然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他道:“妹子,好好的活着,世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根本不懂,所以千万不要掺乎进来,殷铁龙是个好人,不要伤他的心。”说完这些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月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难过的抽噎起来,我叹了口气道:“妹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但男人很少有把爱情放在第一位的,王道长很显然就属于……”
“他是我的亲大哥。”月带着哭腔道。
我傻了,愣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怎么这两人好好的突然就成兄妹了?只听月抽泣着道:“这话我也是听爷爷说的,他说金山门大门主年逾中旬膝下无子,为我爷爷祝寿时见哥哥聪明伶俐,就动心思收为义子,爷爷没有拒绝,所以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去了金山门,那时候我爹妈尚且活在人世,这件事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