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道:“我身没人味是马尾施的法术,我这兄弟估计十有八九也是。”
“嗯,很有可能,既然他让你们来肯定是造作准备了,蛊这个东西是天下最神奇的技能。”
“马尾这么大的本领,取个东西还需要加以他人之手?”我道。
“那当然了,我和他的身份都是非常隐秘不能外泄的,所以马尾不能自己过来,但这种事情又不能轻易交给别人做,他为什么选的你两我不知道,但你两肯定有他值得信任的地方。”
“什么东西呢?”
“先别急,蛊师要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给的,我先把食物整理一下,这个人魔说了你不信,是林小花的亲弟弟,可得把他照顾好了。”
“你是万岁山的人?”我惊诧的道。
“是啊,万岁山最没前途的蛊师,所以被安排在这里照顾这个要死的怪物。”他忿忿不平的道。
难怪他会和马尾勾结,原来是对现任管理者极度不爽所致。
随后他带我去了一处空间巨大却光线阴暗的大房间里,只见屋子里摆放着一些诸如橱柜床椅等一些日常生活用具,而屋子的左边则靠墙摆放着一根招魂蟠、一根哭丧棒,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法器,除此以外有一个巨大的铁钩,钩身满是暗红色的血渍,而屋子右边的东西让人无法理解,居然是一处猪圈,猪圈里有两头猪,不过这两头猪从外形看和普通家猪就有本质区别,它们虽然一样肥头大耳,不过表情却凶悍许多,此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不时的龇龇牙,就像即将展开攻击的野狼那样,而口水一滴滴的落入地,白森森的一嘴牙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瘦子不知从哪拖出一具裸体男尸走进了屋子,死者的脖子有一条刀疤,浑身下包括伤口都显出惨白之色,他体内的血已被放的干干净净。
“你他妈的疯了?”
“我是疯了,在这个地方的人有几个是不疯的?你要想把东西带回去就少说废话。”他将尸体拖到大铁钩旁接着抱起尸体插在铁钩,两头猪顿时不安分的在圈里来回走动,似乎如果没有身材的限制它们立刻就要跳出来一般。
接着一幕更让我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瘦子将尸体腿部的肉用刀一片片割下,接着丢入猪圈中,两头猪立刻抢食起来,这人居然用人肉喂养家猪,怪不得之前它们盯着我的眼神如此奇特,原来是在惦记我这身肉,想到这我浑身汗毛凛凛。
很快死尸两条腿的肉就被分割完全,白森森的腿骨赫然在目,看来这也是不久的将来我可以预见的下场,他则满脸微笑的走到猪圈旁看着两头肥猪将腿肉一点点的分食干净,如果说之前在屋子里的表现还算正常,在这个地方瘦子神情越发显得诡异。
只等两头肥猪哼哧哼哧将人肉吃完,瘦子拍了拍猪圈道:“猪吃人肉,人魔吃猪肉,就是这么个逻辑关系。”说罢扭头对我们道:“你们两可得有心理准备,待会见到的状况有点吓人,别乱吵吵,否则……”
“放心吧,吓人的事情我经历的不比你少。”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罢他从橱柜里取出一盆凝固的猪油道:“把这玩意抹在脸就成了,虽然你们没啥人味,但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好。”
我和帅哥挖了点猪油抹在脸和手,随后瘦子带我们出了破旧的老楼转了一圈到了老楼背面。
这里停放着几辆破旧不堪的大客车,瘦子带我们了其中一辆黄漆的客车,破旧的车厢内部满是灰尘蛛网,座位也早已破烂不堪,我车厢内有几处蜡烛油的痕迹,我正要低头仔细看是不是蜡烛油,就在这时在座位下方忽然生出一只苍白的人手,指甲又长又硬,猝不及防之下我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那只手握住破板凳的扶手接着一个戴着墨镜,表情呆板的“人”从座位坐了起来。
他身穿的衬衫和帆布裤子都是非常陈旧的款式,我只在民国题材的电视里才见人穿过,他露出的身体部分和手一样显得十分苍白,身体笔直的坐在那儿。
最可怕的是这人带着一定黑色的绅士帽,脸带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所以我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而这人就定定坐在椅子一动不动,我正打算问瘦子是怎么回事?他冲我连连打手势示意我别说话,于是我们三人就这么站着一直等天色渐渐变黑。
忽然车厢里亮光一闪,那个怪人点着了蜡烛,那是一支粗如手腕的白色蜡烛,面居然还刻着“福禄无极”四字,看来分外诡异,墨镜缓缓站起身子,机械的举起那根白色刻着“福禄无极”的蜡烛,阴森森道:“让我给你们引路吧。”虽然是说话了,但是口音含糊不清,就像是含了个烂桃儿,而且是一个音调,没有高低音之分。
这一听就不是人说话的腔调。
瘦子道:“这是阴尸,乃倭寇驱动尸体为其作战的一种邪恶法门,是东瀛巫术,嘉靖帝年间戚总兵曾率部出海于横屿进攻倭寇巢穴,首遭此法突袭,万幸当日可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