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配合你做事的那个人。”听筒里清楚的传来火车车轮和铁轨摩擦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这个人与我同坐一辆车子,或许他就在我身边,想到这儿我抬起头四处观望,似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机在通电话,从表情却无法看出到底谁才是蛊师。
只听电话那头人稳稳道:“不用找我了,如果一个蛊师能让人从外表看出来,他就当不成了,放蛊都是在不知不觉中的突然出手,杀人于无形。”
“你确定能对付陆商秦?”
“如果我死在他的手中那只能怪我学艺不精,死有余辜啊。”他呵呵笑道。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手机里鹤子羽的号码改成你的号码了?”
“决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改动了,杨先生,你是我们玄月门人,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这种行为如果换一个人他早就横尸当场了,但你是始祖最好的朋友,一次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也可以保证没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千万不要再有第二次了,无论是谁都不能坏了玄月门重整旗鼓的大计划,杨先生,您的身份有些话我也不好说的太明白,所以知道也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没招了,这些蛊师本就是神出鬼没之人,而且在运营着一个极为庞大的计划,自然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坏了大计划,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我真是为了鼠妖,陆商秦就必死无疑。
想明白这点就不难办了,任何一项大事做成之前总是需要牺牲的,所以只能对不起陆商秦了,我乱成一团的心意终于变的平静下来。
一路颠簸不提,回到了灵泉市后我立刻回到家里,鼠妖和青毛鼠生活的好好,这次再见感觉忽然就不一样了,之前鼠妖在我心目中就是朋友,师兄弟,但此时再见总觉得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之气,虽然鼠妖并没有刻意的做出相关类似的动作或是表情,但我就是没法再放松的和它说笑玩闹了。
鼠妖似乎也懂的我的心思,也没有刻意的做出“和蔼可亲”的姿态,就是盘腿坐在沙发一动不动,我坐在它身边道:“老哥哥,你的气魄一直在我身对吗?我一定配合你修炼法体。”听了这句话鼠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但毫无反应。
想了好一会儿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但是我想知道不久的将来真的会有一场大战吗?”鼠妖没有丝毫反应,睁着的眼睛反而闭了。
鼠妖既然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说明它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而且已有定论了,明白了这点我道:“老哥哥,无论如何我都和你在一起。”鼠妖还是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眼下的情况已是非常明显,鼠妖作为一只可能是世界唯一一只千年以的三尾妖物它已得到了神通广大的能力,所以茅山宗之人必将以除去鼠妖为最重要的使命,一旦得知它的踪迹,这些道士必将闻风而动,所以眼下我要面对的才是一场真正的鼠妖保卫战,当年玄月门人为了始祖而选择与天下正统为敌,不但被钉了邪魔歪道的标签,甚至整个门派都差点被剿灭一空。
他们是好样的,以自己的生命捍卫了道义的正统,所以茅山宗要再以此事为由头,妄图杀死鼠妖,我一定和玄月门人同仇敌忾,直至慨然赴死。
有了这个念头热血瞬间冲了我的脑袋,顿时觉得自己就是武侠里那种义气深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好汉。
不过激动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回归平静之后我又想到了廖叔、洛奇、小串子,他们如今在哪儿?对付海岭之王的计划究竟开展的如何了?如果我这边打起来了,又怎能再去帮助廖叔?
问题是我没有廖叔的联系方式,所以在这个人生最紧要的关头,我没有办法听取廖叔的意见,他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如果他还在肯定能给我好的意见。
其实以我现在的能力和手所掌握的人脉,对付海岭之王肯定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以鼠妖的能力区区一个海岭之王算得了什么?何必还要如此大费周折,搞得神神秘秘,就像是地下党接头一般。
我在书房里胡思乱想,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鹤子羽手机号……。
我没有犹豫,拨通了这个电话,鹤子羽接通后我道:“有时间吗?我请你和陆师公吃饭。”
“赶巧了,陆师公和我正好来灵泉市做事,明天午你和我们走一趟,带你看场好戏。”
“怎么了?你们办啥事呢?”
“你就别问了,明天午你跟着我们肯定有热闹瞧。”他语调似乎有些兴奋,我心里却满不是个滋味儿,他拿我当朋友,我却要出卖了他和陆商秦,那一刻我差点就要“承认错误”了,但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鼠妖我只能这么干。
第二天午我开车去车站接他两,这两风尘仆仆从巫山赶来,我道:“二位道长此番辛劳到底为了何事可以告诉我了。”
“刚刚得到消息,你们这儿闹了妖怪,我们是来降妖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